因爲有了這個小姑娘,虎靜靜沒打算去銀行。
“這裏很安靜,又是她遭遇可怕經歷的地點,我覺得可以做些事情讓她擺脫陰影,畢竟這個小姑娘還是挺堅強的。”
趙飛揚點點頭。
這小姑娘自己說服父母退學,回老家去,而且能夠忍辱負重,她的內心很強大,雖然沒有力量,但是不見得不會反抗。
可以想見,一旦她擺脫魏書業和小美,她會像野草一樣活着,生機勃勃。
如果有時間讓她成長,她會報仇,或者看淡這一切。
虎靜靜只要引導好,這個柳柳完全可以走出陰霾,重新擁有快樂。
趙飛揚拿起電話給王處長撥過去。
“飛揚啊,翼河大橋出了嚴重車禍,我不得不繞道了,你要不直接過去銀行”
趙飛揚答應了,他出門找了一輛出租。
用的是滴滴打車,很方便,一個圓頭圓腦的大學生樣子的傢伙出的車。
“呵呵,你是城市學院的學生啊我也是這裏畢業的。”
那貨得意洋洋。
城市學院可不是什麼好學校,不過是二流的本科,在龍城算是高等學府,在京城圈裏根本談不上。
這貨上了車就講他的奮鬥史。
“我去工行有急事,麻煩快點。”
“工行啊,前面不就有個分理處,你是不是不認路啊,算了,給支菸吧,我不算你車費,這車是我爸給我買的,我是車主。”
他有些沮喪,沒打算收錢之後依舊驕傲着。
“不是,是要去市分行,那裏有保險櫃。”
“嘖嘖,你都有保險櫃啊,那東西是不是都存在金庫啊”
趙飛揚只好點點頭。
他突然停車,並且四處瞅着。
“你幹嘛”
“嘿嘿,咱們要逆行了真是見鬼了,今天翼河兩座大橋同時出車禍,這可是機率很低的事件,咱們得走唐縣大橋。”
龍城是一個範圍很大,但是人口密度較小的地級市,市區其實就是當初的縣級市和兩個鎮合併的,現在稱區,翼河在這座城市中間打了個拐,主河道有兩座大橋,支流上還有三座,五座橋將三個城區連在一起。
趙飛揚要去中心城區必須過河。
出租車司機想要逆行了一百多米然後走輔道,拐到去唐縣大橋的路上。
“我可沒騙你。”
司機一邊小心逆行着,一邊將收音機打開,交廣新聞里正在緊張的講述着兩座大橋的車禍。
“有渡船嗎”
“渡船是有的。”司機很震驚,這年月誰乘渡船啊,據說渡船隻有很少人過河,都快停擺了,要不是每天從郊區送菜的人乘,都不會有人。
“那就送我去渡船那邊。”
“可是渡船過河要半個小時啊,而且過了河你也要找車,還不如行我聽你的。”司機懾於趙飛揚的眼神,答應了,一撥方向盤衝了出去。
在車上,趙飛揚給王處長打電話:“這不正常,不可能兩座橋都出事,而且正好在這個時候,你查一下唐河大橋、禹州大橋還有新政大橋。”
司機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他覺得自己在飛。
“靜靜,馬上帶着女孩子走人,我懷疑我們的行蹤被人追蹤了,很可能有危險。”
虎靜靜爽利的答應了。
趙飛揚沒有問她會去哪裏,老妖精活得長不是因爲張牙舞爪,而是因爲狡兔三窟,而是因爲審時度勢。
司機嚇壞了,有危險啊,會不會要被追殺
“大哥,你是什麼人啊”
“呵呵,我是國安,你信嗎”
“信你不會想徵用我的車吧我剛上的保險,這車纔開三天呢那個”
“我不會開車”
司機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想了想之後,正義凜然的說:“我幫你開車吧,咱們就走渡船,我認識一個叔叔,是開輪渡的,可以將車子帶過去。”
趙飛揚覺的有點好笑,這人熱血未冷,卻也幼稚,再好的關係也不可能讓渡船將出租車帶過江啊,這是要犯大錯誤的。
他拍拍司機的肩膀:“謝謝”
王處長電話過來,聲音很沉悶:“看來你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有內奸”
“情況很糟”
“很糟,”王處長呼出大口胸中的鬱氣,“翼河大橋隔離欄被油罐車撞斷,油罐車橫臥雙向車道,正在起火,緊急疏散的效果不佳。二橋一輛公交車和水泥罐車相撞,直接爆炸,死傷慘重,唐河大橋橋墩被一艘大船撞裂,隨時可能坍塌。”
趙飛揚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動用了多少人啊
司機都嚇懵了,簡直是恐怖襲擊啊。
他有些後悔自己摻和進來,想要摸根菸出來,方向盤晃了一下,車子擦着路牙就吱吱響。
趙飛揚順手拉出來。
司機連句謝謝都說不出來,手也抖得厲害。
“禹州大橋本來在檢修,已經通知臨時放行一邊,正在拆路障;新政大橋是三個月前剛剛通車的,一輛運豬的車子翻車,滿大橋都是小豬,大批的人員在抓豬,而且新政大橋要繞遠路,我現在分成兩隊,一路走禹州大橋,我走新政大橋,你在什麼位置”
趙飛揚看看周圍,“我在謝樹樟路。”
王處長一愣:“你準備走渡船”
趙飛揚呵呵一笑,不予置評。
王處長知道,趙飛揚要過河,什麼也攔不住。
“他們在銀行一定也有安排,你最好儘快趕過去動作不要太大,不好收拾。”
王處長是想讓趙飛揚儘量不要使用龍船、飛劍之類的。
趙飛揚答應了。
身份文件和開啓保險箱的證明文件都在王處長那邊,趙飛揚這邊卻有號碼和密碼,不過趙飛揚沒說,王處長也沒問。
有內奸的情況下,還是分別掌控的好。
很快渡口就到了。
這是在翼河二橋的附近,渡口處就能看到雄偉壯觀的大橋,這是就進入新世紀之後,龍城傾盡財政建設的大橋,是聯通東北和華北的重要橋樑,主幹道。
現在上面濃煙滾滾。
不僅僅是渡口處,附近很多地方都站滿了人,在看着橋面上的人影和火情。
“作孽啊,我聽說已經找到三十多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