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自然很高興,認識了中成藥檢測所的沈所長,居然還有這等福利,於是欣然答應,當晚一萬塊錢就到帳。
四個中醫都不是鍼灸高手,但是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再說簡單的鍼灸他們還是挺拿手的,這一手飛鳳九針針法,已經是集大成的鍼灸妙法。
沈鴻飛這時一隻手放在外邊,讓三個中醫輪流把脈,一圈下來,三個老頭都是搖頭。
範老頭自然不好多說。
馮老頭看着師傅。
嚴師傅黑着臉:“鴻飛這身子是毀了一半了,按照這樣下去,子息都難啊。我說你怎麼就胡來呢,你也算是個中醫,保健師,營養師,自己不知道嗎”
沈鴻飛一聽糟糕透頂,弱弱的說:“那不是應酬多嗎”
“應酬你這是縱情聲色,太多放縱自己,你還敢說是應酬多”
嚴師傅幾乎拂袖而去。
“師傅,救救我啊”
“救個屁,我又不是神仙。”
嚴師傅心裏對這個徒弟幾乎深惡痛絕,他萬萬沒想到才幾年功夫,他就墮落成這樣子,面色上看不出來,還是因爲他一直自己在調理,要不然還要差。
“你回去就把這個所長給辭了,乖乖跟着我休養生息吧,不然真沒個孩子,我怎麼對得起你爸媽”
嚴師傅收這個徒弟就是因爲和他們家是世交。
即是嚴師又是嚴父,從小就就帶着身邊,一點一滴將自己所學都教給了他,卻不想他纔出來做事就這樣離譜。
一點不愛惜自己,簡直就是恥辱。
“師傅我錯了。”
看到嚴師傅這樣子,沈鴻飛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跨了,真的垮了,是不是無藥可救他也沒把握。
誰知道嚴老頭居然問趙飛揚:“飛揚,你看呢”
趙飛揚沉吟片刻:“還是可以挽回的,不過這個其他藥是絕對不能吃了,我懷疑這裏面有長期服用西藥的緣故。”
“西藥”嚴老頭大怒:“你沒事喫什麼西藥什麼藥說啊”
沈鴻飛心裏悔死了,那是安妥基金會的投資方,一家大型藥企的壯陽藥,他喫着好像覺得沒多少副作用,就長期服用。
這纔看着面色如常,內裏子全爛。
就好像一個爛蘋果,表面卻還是挺紅潤的。
沈鴻飛想了想,還是報出藥名。
趙飛揚沒怎麼聽說,倒是老馮一聽直跺腳:“這還是禁藥,外國很多發達國家都不許用的,你哪裏搞來的”
沈鴻飛想死的心都有了,也顧不得全身痠痛,恨恨的說:“那是安妥基金會的同學拿給我的,說是因爲藥效太好,所以其他藥企都禁止賣,小範圍直供的。”
嚴師傅氣壞了,這種託詞一聽就是假的,沈鴻飛居然能信,也是奇葩一枚啊。
“飛揚別給他救了,這種人就活該死在女人身上。”
趙飛揚纔不會聽嚴師傅的,他已然動手,自然只能治好不能治死,不過略施懲戒還是可以的。
嘶
這可真疼。
不過疼的同時,沈鴻飛也感到一陣熱力從後腰雪山處升騰而起,他驚喜的叫了一聲:“啊”
痛呼一聲之後,三個老頭都騰地站起來,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沈鴻飛的全身開始出現紅點,這些紅點隱隱的滲出血珠,尤其是所有銀針插進去的穴位處都是黑色了血珠冒出來。
很快沈鴻飛全身是血,不過這時候趙飛揚開始起針。
每一針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來很明顯的一股大血珠。
等所有的針拔出來之後,沈鴻飛不肯站起來。
嚴師傅低罵了一句:“該”
馮老頭指着沈鴻飛鼓鼓的褲襠說:“這是效果”
沈鴻飛羞愧難當,平時要用小藍丸的狀況一去不復返,現在是要它軟都不行。
他哭喪着臉問:“趙神醫,這要多久才消下去啊。”
趙飛揚偷笑:“鍼灸很成功,所以三個小時左右吧,以後你只好不是夜夜笙歌,我保證你到六十歲還能這樣堅持十五分鐘以上。”
沈鴻飛又驚又喜,不過也擔憂:“那現在呢”
“沒辦法,三小時就是三小時。”
啊
不一會範老頭的老伴過來叫喫點心,沈鴻飛幾乎躲在樹叢裏不敢出來。
好不容易被喊出來,這貨弓着身體不敢看老太太。
老太太也幽默:“他這是看到了絕世美女嗎”
範老頭黑着臉說:“他是被趙飛揚治成這樣的。”
“爲什麼啊”
雖然是老太太也比較八卦。
範老頭悄聲對老婆說:“這傢伙亂搞女人,現在不行了,所以趙飛揚給他施了針。”
他這個悄聲可不低,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連走在最後的沈鴻飛也聽到。
老太太呵呵一笑,一口黃牙,就一顆是後補的,白森森亮晶晶的。
她偷瞄了一眼:“老頭子,這個小夥子還挺害羞啊。”
沈鴻飛臉紅耳赤低下頭來。
因爲要出發,所以做了點餃子,兩個老太親手做的,這些中醫喫的那叫一個歡暢。
唯獨就是沈鴻飛有些鬱悶罷了。
正喫着呢,趙飛揚接到了電話。
“你快到京城啦什麼事到了再說啊。”
趙飛揚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也就沒多言語,直接告辭。
他原本想要請這幾位中醫去參加中醫交流會的,既然北方神農會不待見,相信他們會有興趣,誰知道居然冒出來一個歐洲的子午流注銅人研究會。
趙飛揚走出來之後,牟平涼就開着車送趙飛揚去一家會所。
推門進去,一臉憔悴的郝李迎四仰八叉的癱倒在沙發裏。
看他再沒有一點往日的生氣,趙飛揚很是擔心:“你怎麼啦”
“全完了,交流會全完了。”
郝李迎伸手想要去喝酒,結果把酒瓶都灑了。
酒瓶鼓溜溜的滾到趙飛揚腳邊,被趙飛揚一腳踢到牆上。
可惜包廂裝修全是軟包,根本沒有撞碎。
“說啊,怎麼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