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接觸到皮膚時,賀一鳴有明顯的愣怔,他扭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而江以柔在得手之後,素美的小臉驟然變的陰瘮,她眸底帶着嗜血的瘋狂:“賀一鳴,想不到吧,你自尋死路,我就如你所願,送你下地獄。”
她拔出手上匕首,又狠狠地朝着他腹部攮入,頓時,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一滴滴的從刀柄滴落到地。
賀一鳴喫痛,捂住了受傷的刀口,咬牙切齒的咒罵;“賤人,賤人,你竟然要我的命”
江以柔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知道了太多,不死,我心始終難安。還有,你竟然妄想我跟你私奔呵呵呵,賀一鳴,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蠢樣兒,噁心透了現在好了,你死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我了。”
她想要賀一鳴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是這男人愚蠢,自以爲是。
他活着,始終讓她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只有送他去死,她才能高枕無憂的謀劃。
拔出匕首,江以柔狠狠地將他推入海里,直到血色漫紅了海面,漆黑的海平面再也看不到他人影,她這才如釋重負的笑出聲兒。
“溫暖,下一個就是你哈哈哈哈”
賀一鳴失蹤了
所有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而偵探社那邊,因爲有大人物介入,阻斷了一切,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地裏保護着江以柔。
難道是宋祁淵
溫暖心中窩着一股火氣,越是深想,就越覺得就是他乾的。心酸之餘,她卯足了勁兒,插着腰,衝到了淺水灣別墅,找宋祁淵算賬。
“麻麻,你腫麼了”小不點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溫暖的腳邊,扯了扯她的褲腳管,奶聲奶氣的問道。
她僵着的老臉瞬間露出溫和的笑容,憐愛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麻麻來找宋祁就是你爸比,他在哪兒”
孩子的童年是單純美好,沒有任何紛擾的。
“爸比他在書房哦,你要上樓去找他麼”小傢伙粉嫩嫩的臉上掛着笑。
“阮阮乖,麻麻很快就下來,然後帶你去遊樂場玩,好麼。”
“好”
安撫好了小傢伙,溫暖轉身上樓。
書房裏,男人正在辦公,鍵盤敲擊的聲音帶着叮叮叮的節奏感她小心翼翼的闔上門,緩步朝着他走去
他認真而又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男人側臉冷沉而又嚴謹,高挺的鼻樑骨上架着邊框眼鏡,沉穩內斂又帶着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溫暖有些走神,她看岔眼之際,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合上了電腦,擡首
瞧見她,宋祁淵微微一愣。
“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我讓司機去接你。”
她開口:“出門公交習慣了,我來有事兒找你。”
他已經有將近一星期沒有去見她,忍着,主要是爲理清楚自己那顆混亂的心。
他愛她麼
他從來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而這一個星期,他日日夜夜在想,他對溫暖是日久生情,還是單純如她所說,是佔有慾,是求而不得
他想要驗證的事兒,結果便是讓自己無端的苦熬了一星期。
這一週,他從靈魂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想着一
個叫溫暖的女人,因她喜,因她怒,因她憂,因他痛
他痛惡自己錯過了許多她的美好,她的第一次痛恨這麼多年將她放置在尷尬的位置上,不停地傷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