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大傢伙剛剛的目的應該不是爲了殺害我們,而是想要把我們從這裏驅趕出去,從剛纔的戰鬥來看,這個大傢伙還有着許多手段都沒有對我們使用,比如現在它身軀上那蘊含着強大力量的枝丫,我覺得如果剛剛在師傅和我被它那目光頂定住的時候,這個傢伙使用這黑色枝丫來攻擊的話,我們不可能現在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裏”
宋青書輕笑道:“那爲什麼不可能是這株妖樹那時已經沒有能力再動用手段來襲擊我們哪丫頭,要知道,攻擊的手段是有着各種限制的,誰知道這株妖樹使用哪種邪視的能力的時候,身上是否有着什麼禁忌,它或許不是想要放我們一馬而是有心無力罷了”
“咳咳”
倒在地上的妖樹發出了低沉的咳嗽聲,那隻勉強睜開的豎眼冷哼道:“沒錯,就是這樣,凡人,本來我的目的就是將你們當作消化用的午餐,什麼放你們一馬,腦補的話也不要太搞笑啊,殺了我吧,凡人們,這樣的話,你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宋青書扭頭靜靜的看向這個一心求死的妖樹,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手中的長劍慢慢擡起,隨即輕靈的揮下,本來準備等死的妖樹慢慢合上那隻豎眼,但是讓它奇怪的是,卻沒有感覺到死亡的降臨,正相反,身軀上那種逐漸腐爛的痛楚正在慢慢的消散,這是發生什麼了妖樹詫異的睜開自己的豎眼。
空曠的土地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存在的痕跡,那個年輕武人和女劍客全都消失無蹤,只有土地上那留下的腳印,還在證明着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妖樹自己發狂的精神胡亂臆想出的記憶,“他們走了”妖樹有些不明所以的自語念道,安靜的樹海之中,月光流下,形成一幅風格詭異的圖畫
而在另一邊,宋青書正在帶着顏小依飛快的穿行在樹海迷霧之中,顏小依有些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師傅,開口笑道:“師傅,你真的放過了那個大傢伙,可是我們爲什麼要偷偷的離開那裏我這邊還有着好多疑問想要問那個大傢伙哪”宋青書飛身繞過面前的深坑,一邊趕路,一邊開口解釋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裏停留了,我感覺到前面的蠻人古地那裏正在隱隱發生着異變,我們必須儘快趕到那裏拿到蠻人的祖器”
顏小依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小聲的開口問道:“直接去拿祖器,師傅,我們不是計劃之中應該先去尋求得到蠻人的古老傳承嗎現在直接去拿,會不會有危險”宋青書沉聲開口解釋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裏,丫頭,剛剛戰鬥之中,我見到了獄魔王那個貪婪的傢伙,既然它出現在這附近,一定說明了域外天魔們也同時盯上了蠻人的祖器,所以我們這邊要加快行動,不能在繼續的磨蹭時間了。”
傾天宮。
白色的流雲迴盪在大殿之上,無數身着寬鬆長袍的武人們,此時正安靜的站立在大殿之中,白玉階梯的頂端,通體由太白金石打造的御座璀璨生輝,奪目不可直視,而在這威嚴而浩瀚的王座之上,此時坐着的卻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頑童,他戴着平天冠,前額梳着整齊的劉海,白皙的面容上一雙明亮的眼瞳看起來閃閃發光,這位少年一般的王者正是如今這傾天宮的主人,有着傾天武聖之名的絕世強者。
“大家都到了,那麼都說說吧,如今我傾天宮是否應該參戰,看樣子那北疆可抵擋不住域外天魔的第二次進攻了”傾天武聖開口笑道,雖然是一副少年的容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大氣磅礴,此時站立在大殿之中的其它武人,全都小心的擡起頭來,有些人互相對視一眼,有些人則始終低着頭,不知道在暗中思量些什麼
其中一名鬚髮皆白,身上長袍繪有太極的老人漫步走出,站在衆人的中間,雙手抱起,對着此時安然的坐在御座之上到底傾天武聖施禮,隨即高聲說道:“老夫有一言,還希望諸位能夠靜聽”所有人都將目光轉了過來,好奇的看向這個平日裏低調的有些平庸的老翁。
老翁感覺到衆人疑惑的目光,他倒也不在意,直接看向此時好奇打量過來的傾天武聖,輕聲笑道:“老夫認爲我們傾天宮理應儘快出手,那些域外天魔都是一羣心懷邪念之輩,雖然數百年前,我們傾天宮與他們達成協議,互不侵犯,但是如今這羣瘋狂的傢伙,既然膽敢襲擊這玄天大陸的北疆,就已經說明它們的野心已經不再止步,而是貪婪的打量向整個玄天大世界,如果我們不盡快參戰的話,一旦讓域外天魔成功的在北疆建立落腳點的話,以後想要趕出去就更爲的困難了”
但是白髮老翁這話剛一說完,對面就竄出來一個健壯的中年武人開口反駁道:“蘇老,我認爲你的看法不太妥當,我們傾天宮早已脫離玄天大世界,現在乃是自成一界,何必爲了早已捨棄的世界我們再去付出無謂的犧牲,域外天魔的實力強橫,這次的入侵更是有着外道的插手,如果我們真的選擇敵對這些域外天魔的話,很可能會迎來外道的直接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