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我很清醒。”
韓亦辰眸光堅定的看着宋安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宋安怡嗤笑,“既然很清醒,那你應該知道這事已經根本不可能,那爲什麼還要自取其辱”
“因爲我愛你”
她的話音纔剛落,他就語氣急切的說出這句話。
宋安怡一愣,“你愛我”
“對,我愛你”韓亦辰深情款款的凝視着她。
“你愛我”她又重複問了遍,然後不等韓亦辰回答,她突然大笑出聲。
韓亦辰眉頭皺起,她這是在嘲笑他嗎
約摸過了十幾秒,笑聲漸漸停止。
宋安怡緩了口氣,脣角掛着淺淺的笑意,然後慢悠悠的說:“韓亦辰,你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你做出了那樣的事,竟然還有臉說你愛我,說想重新在一起。”
說到這裏,她冷笑了聲,“你真的是厚顏無恥”
韓亦辰眸色微沉,隱隱透着一絲不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但真的聽到她這麼說,他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他深切的清楚知道,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宋安怡已經不是那個以他爲中心的女孩了。
想到這個,他的胸口就有着堵,明明她以前那麼愛他,纔多久的時間她對他的愛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這個事實他接受不了。
深吸了口氣,他壓下心底的不悅,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深情的看着宋安怡,“安怡,如果厚顏無恥能夠挽回你的心,那我甘之如飴。”
這話把宋安怡逗樂了,“能說這種話,確實是夠厚顏無恥的。”
“那你願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嗎”韓亦辰上前逼近一步,滿臉的期待。apap
“不願意”宋安怡絲毫不遲疑的答道,接着又補充了句:“如果你要做白日夢的話,就回家去做,我這兒可不歡迎你。”
“宋安怡”韓亦辰急了,隨後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趕緊壓下內心翻騰的怒火,耐着性子對她說:“安怡,過去是我糊塗了纔會和楊芊芊在一起,我真正愛的人其實是你”
“這話你和楊芊芊說過嗎”宋安怡打斷他,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臉上很明顯閃過一絲不自在,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會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的。”
“哦”宋安怡挑眉,“你該不會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吧不想放棄楊芊芊,又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的。”韓亦辰趕緊否認道,“我只想你在一起。”
“那行。”宋安怡點頭,“你在我面前打電話給楊芊芊,把你的想法都和她說清楚。”
說着,她走到沙發坐下,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韓亦辰。
“我打電話說清楚了,你就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嗎”韓亦辰問。
“考慮。”
簡單的兩個字表達了她的態度。
韓亦辰眼眸微眯,她說要考慮並不是百分百的確定,極大的可能就是等於不願意。
既然如此,他何必打這個電話呢,他沒那麼傻。
挽回不了她就算了,最後還會失去楊芊芊。,這種只會對自己不利的事,他絕不會做。
見他久久都沒有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而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宋安怡催促道:“快打啊,不是想挽回我嗎讓我看到你的決心啊”
聞言,韓亦辰擡眼看她,“電話我會打,但條件必須是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
呦,他這是跟她談起條件了嗎
“不可能”宋安怡勾着冷笑,眸光也冷了幾分,“韓亦辰,現在可是你求着我,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韓亦辰握緊雙手,“芊芊懷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孩子比我重要咯。”宋安怡彎起脣角似是在笑,眼神卻是冰冷的。
“安怡,你相信我,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處理好和楊芊芊的關係。”韓亦辰語氣着急的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宋安怡冷笑了聲,嘲諷道:“憑你的出軌相信你嗎”
“我”韓亦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緊緊盯着她寫滿譏誚的小臉。
宋安怡繼續冷笑,“還有,你和楊芊芊陷害我爸媽,就這件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宋安怡眼睛瞪大,眼裏盛滿了冰冷的恨意。
韓亦辰心底一驚,下意識的辯解:“這和我無關,是芊芊是芊芊她的主意,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和你沒關係”宋安怡嗤笑了聲,“我可不會忘記你和楊芊芊當時是怎麼對我的,很得意很囂張,好像我就只能被你們欺負一樣。”
“安怡,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韓亦辰真的是爲了要挽回宋安怡,連姿態都放低了。
宋安怡深吸了口氣,“好,我聽你解釋。”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不準痕跡的掃過桌上的手機。
可當她願意聽他解釋,韓亦辰卻猶豫了。
這可是事關芊芊和二叔,如果他和安怡說了,那麼芊芊和二叔肯定會有麻煩的。
他的猶豫,宋安怡盡收眼底,她原以爲可以聽到對爸媽有利的內容,現在看來是聽不到,她不由有些失望。
如果韓亦辰沒有鬆口,那麼爸媽的案子就沒那麼容易翻案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於是,她揚高聲音對還在猶豫不決的韓亦辰說:“不是要給我解釋嗎怎麼都不說話了”
韓亦辰看着她,心底做着一番掙扎。
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集團董事長,身價可是漲了不少,和芊芊一比,孰輕孰重也就那麼顯而易見了。
所以,他有了選擇。
“芊芊和她二叔到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輸了不少錢,爲了能夠清還賭債,他們選擇了挪動公司的資金。這件事被宋叔發現了,你也知道你爸爲人正直,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於是他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董事長,誰知”
他輕輕嘆息了聲,“誰知被芊芊和二叔反咬一口,說錢是宋叔宋姨私自挪動的。”
宋安怡神情冰冷,“楊董事長就這樣相信了”
如果一個堂堂的董事長因爲自己的女兒兄弟的片面之詞就肯定員工貪污,那豈不是太過徇私,太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