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這麼緊要的時候，牡丹一定不會有興致做那事，誰能想到她匆匆忙忙把自己從地宮召了出來，是爲了侍寢。
“小顏，我的好妹妹，咱們有多久沒有親熱了？”牡丹嫣然笑問。
“非常時期，咱們都應該剋制，王，大局爲重，我得回地宮鎮守坤月珠。”珍珠肅然道。
“無所謂了，我也想明白了，女兒國氣數已盡。我揹着仇恨、使命這個沉重的殼活了二十年，到今天才明白，人生無常，及時行樂纔是最重要的。”
“小顏，我想你了，想你的溫柔，想你火熱的身子。”
牡丹起身勾住珍珠的下巴，咬着她的嘴脣，柔聲道。
珍珠渾身一顫，劇烈的喘息着，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大局……”珍珠知道她不能往後退，唯有硬着頭皮搬出這唯一能拒絕的理由。
“這一刻，沒有大局，只有你我的風花雪月。”
牡丹手指輕輕一勾，身的薄紗裙落地，現出了美妙、火辣的雪白身段。
“我，我！”
珍珠慌亂了。
“小顏，你不是最喜歡與我貼身而舞嗎？脫衣服，這是命令。”
牡丹勾住珍珠的脖子，咬着她的耳朵，芬芳如蘭道。
嗖！
牡丹一揮手，房間內的火紅色燭火盡皆熄滅，頓時陷入了黑暗。
珍珠知道這一關躲不過去了，無奈的脫掉了衣服，在黑暗，那雪白的身姿，如同蘭花一般芬芳誘人。
牡丹攔腰抱起她，放在了牀榻，低頭認真的吻了下去。
她很認真！
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放過！
珍珠只覺她那冰冷的嘴脣，像是一頭陰冷的毒蛇沿着發間爬到腳趾，渾身一陣戰慄發麻。
她無法想象自己的兩個好姐妹，彼此交纏在一起的畫面。
而現在她卻要承受牡丹這種無言的“羞辱”，偏偏她還無法拒絕，因爲她的身份是朱顏。
不僅僅無法排斥，還要裝作很享受，很快樂的樣子。
牡丹顯然有一套嫺熟的手法，珍珠很快淪陷在她的紅脣、玉指之下，軟成了一攤爛泥，唯有任由擺佈。
“小顏，你知道嗎？你是我在這世唯一的依靠，你命即我命，誰要敢撕裂咱們的關係，都應該下地獄。”
牡丹眼角含着淚花，看着身下曾經的好姐妹，現在的大仇人，無深情道。
她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去緬懷自己的“愛人。”
她多麼希望身下的女人，是朱顏。
她突然無的惱恨老鬼，如果他不告訴自己真相，至少她現在是快樂的。
黑珍珠聽着牡丹的甜言蜜語，心也是無的酸楚，默默的告訴自己，羿哥答應過讓朱顏活着，那她一定是安全的。
這樣也好，將來自己走了，牡丹有了她，不會太過傷心。
“啊！”
在她念想的瞬間。
胸口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牡丹像是一頭突然發狂的老虎，用力的捏拿、撕咬着。
緊接着她又覺的一陣劇痛至身下傳了過來，牡丹也不知用何物，雷霆暴雨一般折磨她。
珍珠無法反抗！
牡丹帶給她的痛楚、纏綿與秦羿完全是兩碼事，毫無快樂可言，她這樣在痛苦折磨與恐懼煎熬着。
一直折騰快到了天亮，牡丹才精疲力竭的趴在了她身，手指在她胸口畫着圈兒，溫柔道：“天亮了，你聽外面的風好大，今日過後，不知咱們何時才能這般歡樂。”
“會的，今日過後，王江山永固，小顏會一直陪伴着你。”珍珠撫摸着她的秀髮，虛弱道。
“你昨晚似乎並不快樂，是對我沒信心嗎？”牡丹問道。
“不……”珍珠咬着嘴脣，無法再往後邊說下去，此刻她心頭滿是悲傷，那是一種她自己也說不來的情緒，像是生離死別前的酸楚，無窮無盡，令人煩惱。
“小顏，我心純白向日月，奈何世間幾人能知我？”
“你心裏真有我嗎？”
牡丹鋒利的指甲刺破了珍珠的肌膚，她低頭舔了舔溢出的鮮血，陰冷、絕望的問道。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王，是我的好姐姐。”珍珠痛的流出了眼淚。
她從來沒有向現在這麼痛苦，一邊是對牡丹與女兒國的不捨，一邊是自由、愛情，無論抉擇哪一方，另一個人都會受傷。
“你知道嗎？我看過王宮裏的禁典，說男人是世最壞的動物，他們沒有心，嘴抹着蜜，心裏卻藏着世最厲害的毒。”
“書說，愛情像是曼陀花，看着無的美好，一旦觸碰，便是身毀人亡。海對面，充斥着各種齷齪不堪的小人，那裏充斥着欺騙、暴力、羞辱、骯髒，任何光明之身都會被玷污，最終墮落淪爲惡鬼。”
“小顏，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珍珠墮落於慾念，嚮往那個骯髒之地時，我的心丟了這片天地還痛。”
“這麼多年了，女兒國只有咱們三人，一直秉承着先祖的純白。”
“我真的很失望，很痛。”
牡丹流淚道。
“對不起，牡丹！”
“你不知道愛情有多美好，那是與光明同美的存在，如果那真是讓人粉身碎骨的火焰，我也願做這隻飛蛾，轟轟烈烈的愛一場！”
珍珠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好了，你去地宮取東西吧。”牡丹站起身，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妝檯邊，對着鏡子裏那美如畫的自己，慢慢的梳着頭髮。
黑珍珠爬起身，穿好衣服低着頭，往宮殿外面走去。
颳了一天一夜的風，此刻天已放晴，晨光如水，灑在宮殿內，瀰漫着淡淡的憂傷。
珍珠走到了門口，剛要邁出的步子定格在半空，下一秒，她的眼淚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朱顏的人頭那麼孤零零的放在門口，那死不瞑目的瞳孔，充滿了無情的諷刺與嘲笑。
“朱顏！”
噗通！
珍珠跪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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