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珊心裏非常清楚,她更喜歡的是屋裏的人。
樓上是軸對稱的兩個套間,舒珊彼得各佔一個。樓下還有另一個。
“我可以租這個套間嗎?”露西終究沒忍住,央求舒珊去問彼得。
“不!珊珊。你願意別人來打擾咱們嗎?”彼得一口便拒絕了。
就這樣,光是僱了個鐘點工搞衛生煮晚餐,兩個人很快便安頓了下來。
生活突然變得單線條,舒珊感覺像鳥兒似的輕鬆自在。
每天回家總有驚喜,屋裏不是多了幅油畫就是添了盞復古檯燈之類的擺設,越來越有家的味道。
而彼得則盡顯英國紳士的本色,無論語言或行爲都無懈可擊。
舒珊逐漸放下了戒心,卻下意識地多了絲遺憾。彼得太疏離了些,兩人間的交流太少了。
這天傍晚,舒珊放學回家,彼得已經在飯廳等候。
做鐘點工的黑女孩把熱騰騰的晚餐擺好:“請慢用!”
長方形的餐桌,舒珊彼得一人一端,中間是燭臺,輕柔的爵士樂在空中若有似無地飄着。
“今天過得還好嗎?”彼得終於先開了口,舒珊暗笑。“還好!天氣不錯。”她故意說。
這以後又是一大段沉默,只有刀叉輕微的碰擊聲。
“我今天把Yao's旁邊那條商業街的產權買了下來。”彼得像是突然下了決心。
“是嗎?”舒珊依然不動聲色。這段時間,她一直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我想把Yao's周圍都控制住,把他們孤立起來。”男人目光燦燦,比桌上的燭光還亮。“畢竟客戶一向跟我熟。”
“爲什麼跟我說這些?”難道不怕我告訴姚敏?
“你不是在嗔怪無話可談嗎?那就給你來點真格的。”男人說着有點得意。
“正因爲是商業祕密,你現在的位置不方便往外說。”彼得的嘴角微翹。
舒珊斜了他一眼。
這樣真的好咩?你霸佔了他的女友,還要把他趕盡殺絕?
女子任由自己胡思亂想。
“趕盡殺絕並不難。霸佔他的女友,談何容易?”彼得竟然笑着捅穿了她。
興許是喝了點酒,舒珊的臉蛋在燭光下顯得紅撲撲的。男人看了有點春心蕩漾。
“這可有點過了彼得。”舒珊笑笑,起身收了盤子,往洗碗機裏砌。
“總有一天,我們可以無拘無束。”彼得輕笑,“我可以等。”邊說邊幫着忙。
“那你可要失望了,不會有那一天的。”舒珊正色。“說不定哪一天,緹阿莫就會抱着孩子找上門來。”
“我說呢,怎麼連個禮節性的擁抱都不許了,原來有個心病在這!”彼得懊惱。
“這是明擺着的事,彼得。你不想面對,它照樣存在。”
“那你告訴我,我當時以爲是在跟誰做愛?”彼得只得孤注一擲。
“那可就是你的悲哀了。”舒珊低着頭,彼得無法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麼。
“有沒有人告訴你,那條白絹子的事?”上頭有緹阿莫的落紅。
彼得心裏着急,至少舒珊得知道緹阿莫當時還是處女。
“那跟我無關。”聽起來她是知道的,畢竟當時的動靜鬧得那麼大。
彼得僅想讓她知道事實而已。至於他倆的未來,他除了抱着希望不放,目前簡直無計可施。
尋尋覓覓的過程中,誰能擔保不犯錯誤?
“我就不信,真會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呢囔,舒珊就當沒聽見。
*娃娃管寫,寶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