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鈺祺執意要去找雪木果和晨曦草,蘇鈺漓無奈只得告訴他,煙雨花已經拿去送給別人了。
蘇鈺祺當時一聽,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送人你怎麼能拿如此珍貴的東西來送人呢”
“沒事,我有補血的藥,並不在乎那一株煙雨花。”蘇鈺漓說的很雲淡風輕,其實自己也知道煙雨花的重要性。
“蘇鈺漓,你那些藥能和煙雨花相比那可是雲泥之別”因爲氣惱,他的胸口不斷起伏,“我再去取一株回來。”
說完,他一揮袖轉身,瀲灩紅衣掃過桌面隨他而去償。
“阿祺,不可”蘇鈺漓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一抹紅色的身影晃了兩下,像一朵瞬間枯萎的玫瑰搖搖欲墜。
“春”蘇鈺漓大驚失色,在他倒地之前閃身過去扶住了他。
“我不需要你扶,我還沒有弱到那種程度”蘇鈺祺掙扎着想要起身,然而自己渾身無力只有被蘇鈺漓牢牢鎖在懷裏。
“阿祺,平靜一下,深呼吸。”見他已經開始急速喘氣,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蘇鈺漓心裏又氣又憐,還是放輕了語調,如同誘哄一般。
“是啊,二公子,您知道您不能太激動的。”春飛身過來,一手搭上了蘇鈺祺的脈。
“呵呵,難道我還能死了不成”蘇鈺祺眼裏閃過一瞬即逝的哀傷,說出口的話有些像自嘲。
“別胡說,阿祺不會死的。”蘇鈺漓好看的娥眉微顰,因爲他說的話,心中不可抑止地一顫。
沒能說完最後幾個字,他就突然閉上了眼,臉上的紅色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白紙一般的蒼白。
蘇鈺漓細細看了他一眼,他昏睡的時候應該就是他最安定的時候,不似平日的火一般的燥熱,像個孩子一般,靜靜的,不諳世事。
彷彿是經歷了無數次,蘇鈺漓熟練地一把將他抱起來,放回了他的牀上。
春站在牀邊給蘇鈺祺扎針,銀針幾乎佈滿了他的全身,半個時辰後,銀針上開始冒氣了白霧,像是要將他的怒氣給排空一般。
等到霧氣消散,春才拔掉了他身上的針,然後退到一邊。
蘇鈺漓上前接過秋手中的帕子,親手幫蘇鈺祺擦拭着臉上的薄汗,動作輕柔一如從前,眼中滿是疼惜。
蘇家唯一的孿生兄弟啊。
受盡萬千寵愛又如何,坐擁蘇家龐大權勢又如何
若是可以,他寧願他們不是孿生兄弟。
從他們一出生就有一個人註定悲涼,他生來孱弱,活不過25歲。像是來世間走一遭,受盡苦難,最後在風華正茂只是溘然長逝。
而另一人卻能擁有強悍的身體和聰穎的頭腦,天賦極高,一出生就被選定爲下一任家主。
若他的輝煌是以他的生命爲代價,他寧願自己一生平庸,兩人相依相守平平淡淡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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