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鹿納悶了,不該啊,應該從早到晚一樣熱鬧纔是,於是讓人去打聽。
而打聽回來的夜鶯差點沒把米其林的門給拆了,她怒氣衝衝地回來,附到林子鹿耳邊說:“小姐,王爺被罰跪了”
“罰跪,不是在佛堂”林子鹿不知君臨已經回來了攖。
“不是,因爲六音住持來的路上染了風寒,王爺被罰跪在黎王府門口。”夜鶯說這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她對這皇上已經到了痛恨的地步,要不是爲了顧全大局,他們王爺怎麼也不會如此。
“黎王府門口”林子鹿猛地拍桌站了起來,引得那邊的蘇鈺祺幾人都看了過來。
她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走到蘇鈺漓的身邊:“蘇兄,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借一步說話。”
“小鹿兒有何急事”蘇鈺漓不知何時也這樣叫她了,見她滿臉的着急,他隱隱猜到了是關於誰的事了償。
“不知蘇兄可否”林子鹿低聲說道。
“小鹿兒這是想參與到他們之間的鬥爭去嗎蘇鈺漓的眼神中都帶着疼惜,他一直都知道的,林子鹿的是自由的鳥兒,不應該被這些權謀鬥爭給牽絆住。
“嗯,我不能看着他一個人這樣痛苦。”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深陷了,她不喜那些陰謀陽謀,但是她知道,留在他的身邊,定是不會少了這些。
讓她冷眼旁觀,她做不到。
她能想象,君臨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要他這樣屈辱隱忍,他的內心該是多麼的掙扎,多麼的痛苦。他正在遭遇的一切,是連她自己都承受不住的。
“好。”除了答應還能如何,她不忍看着君臨痛苦,那他又何嘗忍心要她難過。
這天午後,不知是老頭在悲鳴還是在怒吼,漸漸開始鋪開起濃厚的烏雲,雷聲陣陣,狂風席捲。
還沒到申時,天卻暗了下來,圍觀的人羣躑躅起來,不知是要繼續看下去還是快些回去避雨,這夏天的雨來得可猛了。
不管人羣的躁動,那跪着的人依舊是挺直了背脊,紫袍墜地,隨着狂風在地上來回摩擦。他彷彿是身處於另外一個世界,和周圍的吵鬧風塵格格不入。
像是在虔誠地祈禱,又像是很誠懇地贖罪,但從他的面前看卻能看到那雙寒星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黎王府的大門,眼中毫不隱藏的仇恨似是要將那門給擊穿。
垂在身旁的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那痛楚時時刻刻在提醒着他,他正在受着屈辱。
而這樣的屈辱,都是那人賜予的,總有一天,他要讓他百倍奉還。
一滴,兩滴,無數滴。豆大的雨點打溼了地面,卻是沒有澆熄他的滔天怒火,來勢洶洶的雨驅散了圍觀的人羣,卻是沒有讓他的身體動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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