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展池家沒怎麼睡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牀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房間裏瀰漫着一股子濃重的菸草味。
不過睡不着的何止是展池家,手下的那些兄弟聽了這事,都失眠了。
十年下來,展池家的手下雖然不多,只有二十多個,但個個都是有血有肉的仗義漢子,絕不會出賣弟兄的真漢子。
早上六點半點,展池家打開房門,就看見門口站着、蹲着一羣兄弟,着實嚇了一跳。再看看這些人,一個個黑眼圈比他還重,不知道還以爲是他死了。
“幹什麼幹什麼,大清早的就嚇我,嫌我活的太長了是不是滾滾滾。”展池家一腳踢開身邊的刺頭,沒好氣道。
“家哥,我們和你一起去喬氏,人多力量大,他們一定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刺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雖然勢力不如人家的大,但是好歹輸人不輸陣啊。
展池家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問“這是霸哥的主意”
衆人搖頭,霸哥哪會讓他們去,昨天還警告他們不準參和這事,說什麼人越多越不好解決。可是事兒是一起做的,也不能讓誰一個人去抗啊,不然多不仗義。
“所以,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霸哥的,霸哥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別進來,老子放水你們也看啊,看我不戳瞎你們的眼。”說着碰一聲關門,把人攔在外面。
將自己打理好之後,展池家咬着個饅頭出門了。扭動油門,摩托車泛起一陣轟鳴聲,一下就衝了出去。
當然,店被砸後,不安生的不僅僅是展池家,還有喬律淵。
早上5點,正在熟睡的喬律淵被一個電話吵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迷迷糊糊接起“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點着急“老闆,我們新開兩個月的建材店被砸了,全砸了。”
喬律淵皺眉,起身下牀“怎麼回事”
高柏一手拿電話,一手開車,也不管會不會被拍照了,着急說“不知道,今天保安例行檢查才發現,就馬上給旗艦店的負責人打電話了,我也剛接到消息,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我現在正在往建材市場趕。”
“嗯,先別報警,調查清楚之後回公司,再商議。另外,建材市場八點半開門,多叫些人,在八點之前,把店裏清理乾淨,把影響減到最低。”喬律淵掛掉電話,走向廁所洗漱。
建材公司是他三個月前建立的,現在正在建設的廠房、小區、商業樓這麼多,這麼大的一塊蛋糕沒理由他喬家不咬一口。
喬家從來沒有接觸過建材這一方面,雖然在其他方面都是領頭羊,但是隔行如隔山,他想要在這一塊立足,剛開始當然不能得罪那些地頭蛇。
當初低調行事,爲的就是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誰能想到麻煩還是來了
喬律淵倒是想看看,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在他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