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過被嚇得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兩個男人, 確定他們還活着之後, 超人偷偷鬆了口氣。
“嗯你是阿黛爾嗎”超人看向阿黛爾,清清嗓子,裝模作樣地問,“克拉克告訴我你遇到了麻煩。”
紅頭罩和阿黛爾的表情同時變得非常奇怪, 只不過紅頭罩遮着臉, 大家看不到。
“你該回家了,女士,”超人一本正經地說,他對阿黛爾伸出手, “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
阿黛爾:“哦。”
這是在玩什麼把戲,紅頭罩心想, 她剛纔可是隻動動嘴就放倒了兩個成年人, 不安全呵。
“稍等一下,我還有點事要做。”阿黛爾抓住紅頭罩的手腕,“你”
紅頭罩像被人強行摸頭的野貓般炸毛了,他一把掙脫了阿黛爾的手, 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超人:“你受傷了”
“還不輕呢。”阿黛爾沒怎麼在意紅頭罩抗拒的態度, 她攏起裙襬, 在他身旁蹲下, 探手摸上了他的腹部。
掌心之下是一片冰冷黏膩,顯然衣服早已被鮮血浸得溼透。
紅頭罩有氣無力地小幅度掙扎:“走開,別碰我”
“我幫你治一下,”阿黛爾鼓起嘴巴,“你都快死了,就別嫌棄我了,我的治癒術可厲害了”
紅頭罩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耳畔小姑娘嘰嘰咕咕的抱怨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腦海中愈發清晰的歌聲。
他不知道是誰入侵了他的大腦唱歌,也聽不清楚唱的是什麼,似乎跟教堂裏的唱詩班高歌哈利路亞是一個調調,但更加神聖,也更加溫暖,有一種靈魂正在被輕撫的舒適感,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大朵大朵的玫瑰從阿黛爾的手指縫中依次綻放,眨眼間淹沒了紅頭罩的上半身,花開到極致,化爲深紅色的光鑽入豁裂的傷口,緊接着鮮血停止涌動,一顆變形的子.彈被吐了出來,猙獰的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超人抻着脖子看了看已經脫離危險的紅頭罩,又把視線投向遙遠靜謐的夜空。
“可以了。”結束治療,玫瑰消融成星星點點的螢火在風中飄散,阿黛爾毫不客氣地抓起紅頭罩的t恤下襬勉強擦了擦沾滿鮮血的手,然後她望向超人,“走吧,你很着急”
“呃也不是,”超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裏是哥譚,待久了會遇到蝙蝠俠”
然後被蝙蝠俠無情地、嫌棄地趕走。
想起ao3中的某個熱門標籤,阿黛爾的表情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超人心裏咯噔一下,“你在想什麼”
阿黛爾好歹沒有像問託尼“你和韋恩先生是一對嗎”那樣問超人,她只理解地一笑,“我懂。”
超人:“”你懂什麼了
超人在考慮要不要把紅頭罩送回安全屋,放任一隻受傷的鳥兒獨自藏在哥譚的小巷裏顯然不是他的風格,但眼前這隻大紅鳥超級兇又倔強,不會輕易接受幫助
但很快超人就不用煩惱了,因爲一隻大藍鳥騎着摩托車出現了。
“小翅膀”夜翼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急得聲音都變了,“你怎麼超人”
他本來想叫“克拉克”的,但餘光瞥見還有其他人在,便中途改了口。
“他沒事,交給你了。”超人趕緊說,然後他抱起阿黛爾,迅速撤離,“我們走吧,克拉克還在等着你。”
夜翼滿頭霧水:“”
阿黛爾似乎非常想說些什麼,但她忍住了,只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好吧。”
超人帶着阿黛爾飛走了。
夜翼走向紅頭罩,他簡單檢查了一遍,發現紅頭罩雖然狼狽,且一副昏昏欲睡神智不清的模樣,但他身上沒有外傷。
“看起來像是被治好了”
夜翼脫掉紅頭罩的機車夾克,掀起他的t恤,認真研究下襬上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