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涵逸這次主動爲公主獻血,更是抓住了公主的心,要是不揭穿他,金涵逸以後在公主府的地位必定更上一層樓,那他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想到這裏,段天羽不得不下定決心,所以,第二天一早,段天羽便是叫來了小廝,詢問道,“德川,公主現在在玉翎殿嗎”
德川連忙回話,“嗯,奴才剛纔託人去打聽了,公主現在正在玉翎殿用藥,侯爺和彭公子都陪在身邊的。”
“彭公子也在”聽到彭于晏也在場,段天羽面色躍上一抹驚喜,眸底有精光劃過。
他之前還愁着沒辦法單槍匹馬的去公主面前告狀呢,如今彭于晏也在那兒,簡直再好不過了。
相信他只要當着他們的面,把金涵逸的事情抖出來,彭于晏就算不想參與到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中,也沒辦法置身事外,畢竟他可是親眼撞見了金涵逸的陰謀。
這樣想着,段天羽已經有了主意,隨即着急的吩咐道,“趕緊伺候我更衣,我要去一趟玉翎殿。”
德川聞言,連連點頭,趕緊上前伺候。
此時的玉翎殿,正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
因爲沐卿清的傷口早已痊癒,體內的毒素也解得差不多了,如今有兩個最得她心意的男人陪在身邊,心情自然是不錯的。
此時,聽到段天羽求見,沐卿清才收斂了幾分笑意。
因爲經過上次刺殺事件,沐卿清已經看清了府上這些男寵的心。
那日她遭遇生命危險,在場的男寵們全都各自閃躲,沒有一個人衝上來救駕。
還是彭于晏第一個衝上來,護住她。
中毒之後,需要用人血做藥引,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也只有金涵逸站出來主動鮮血。
所以,在沐卿清看來,府上除了彭于晏和金涵逸有幾分真心以外,其他都是些虛情假意的,如今聽到段天羽求見,神色便是顯得有些冷漠。
“讓他進來吧”沐卿清揮揮手,示意放他進來。
話落沒多會兒,段天羽就是快步走了進來,恭敬的給沐卿清行禮,“侍身給公主請安”
沐卿清見了他,冷淡的擡了擡手,“起來吧,你今兒個怎麼想着來了”
“侍身擔心公主的身體,所以想來探望探望,不知道公主的身體可否康復了”段天羽臉上帶了幾分關切之意。
沐卿清對他本就不怎麼上心,聽到這些虛情假意的關懷更是有些不耐,“有駙馬的鮮血做藥引,常常在身邊伺候着,能不康復嗎”
段天羽一聽這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後擡起頭看了金涵逸一眼,“駙馬的鮮血
公主是不是弄錯了,駙馬是用身邊小廝的鮮血做藥引的啊”
沐卿清聽到這話,猛地皺眉,神色倏然沉了下去,“混賬東西駙馬用自己的鮮血給本公主熬的藥,本公主怎麼可能搞錯本公主看你是別有居心,血口噴人”
說着,段天羽便是擡頭望向蘇陌涼,希望她能站出來說兩句話。
沐卿清見他說得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的樣子,心頭一驚,也是轉頭望向蘇陌涼,詢問道,“於晏,他說的可是實話”
看到段天羽不聽自己的勸告,非要跑來告狀,還耍手段算計她,想要拉她一同下水,蘇陌涼對他可謂是失望到了極點。
所以聽公主問起,她也只有翻臉不認人了,“昨日跟侯爺請完安出來後,我的確是跟段公子聊了幾句,但走到半路,我突然有急事就先行告辭了,所以並未見到侯爺身邊的小廝”
段天羽沒料到人品正直的彭于晏居然會撒謊,矢口否認昨日看到的一切,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着急的叫起來,“彭公子,你怎麼能撒謊呢你昨日明明跟我在一起,碰到了侯爺身邊的小廝,親眼看到了小廝身上的傷痕,怎麼一轉眼,就不承認了呢”
這幾天,段天羽跟蘇陌涼朝夕相處,走得非常近,蘇陌涼給他的印象是個與世無爭,正直不阿的人,所以看到蘇陌涼麪不紅氣不喘的撒謊,心裏竟是有些接受不了。
此時蘇陌涼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淡定的回答道,“可能是我剛離開後,段公子就碰到了侯爺的小廝,所以一時忘記,以爲我也在場了。”
“你”段天羽難以置信的盯着她,面色十分的難看。
沐卿清現在正寵愛蘇陌涼,又因爲她救下了自己的性命,對她十分的信任,所以想也不想,就信了她的話,橫眉怒目的瞪向段天羽,“哼,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跑到本公主面前來胡說八道,來人啊,拖出去亂棍打死”
段天羽沒料到公主居然要打死他,嚇得面色一白,指着金涵逸身後的石頭,極力爭辯,“公主,侍身冤枉啊,侍身真的沒有半句謊言,是真的親眼看到侯爺的小廝滿手的傷痕,若是公主不信,大可以檢查石頭的手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金涵逸見段天羽說得義正言辭,不似作假,面露震驚,頓時朝着身後的石頭大吼一聲,“石頭,還不滾出來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石頭被吼得一抖,連滾帶爬的跪到了公主和金涵逸的跟前,磕頭認錯,“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奴才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了,求公主和侯爺饒奴才一命吧”
聽到這話,沐卿清眉頭一挑,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生氣的呵斥道,“來人啊,把他的袖子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