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清拿她沒辦法,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跪在地上的段天羽,沒好氣的道,“看在你是爲於晏抱不平的份上,饒了你,趕緊起來吧”
段天羽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連忙站起身,心頭感激不已。
這次多虧有彭于晏說情,不然公主又要拿他撒氣了
此時的沐卿清安撫好了蘇陌涼,想到範奕軒還等着發落,頓時轉眸瞧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範奕軒,沉着臉色,冷聲呵斥,“範奕軒殺害本公主身邊的丫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入地牢,酷刑伺候”
既然不能要他的命,那也得除掉他半條命,方解她心頭之恨
範奕軒聽到命是保住了,再也不敢有別的奢求。
因爲只要有金涵逸在,地牢裏的奴才不敢下太重的手。
憑着金涵逸的本事兒,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救他出來。
所以,眼下他聰明的沒有掙扎,也沒有再惹公主生氣,聽話的被侍衛押着往地牢走去。
沐卿清被今晚的事兒鬧得頭昏腦漲,已經沒了尋歡作樂的心思,心煩意亂的揮揮手,“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方剛,你趕緊帶人把屍體處理了爲了避免再次發生此類事件,加強府上的巡邏,稍有風吹草動,立馬稟報”
侍衛長方剛聞言,抱拳領命,“是,屬下遵命”
見他明白了,沐卿清這才揉着額頭,轉身離開。
見公主走了,金涵逸深深看了蘇陌涼一眼,隨後朝着在場的衆人吩咐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男寵們看到鬧劇落幕,的確沒了留下來的必要,紛紛行完禮離開了明遙湖。
蘇陌涼看到大家都走了,自然也不久留,快步回了瀾月閣。
一回到瀾月閣,蘇陌涼就吩咐汐諾,“讓永安和飛遠進來見我”
汐諾點點頭,很快把兩人叫了進來。
永安和飛遠知道蘇陌涼要興師問罪,心中忐忑不已,一進大廳就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蘇陌涼的臉色。
蘇陌涼擡眸打量了他們一眼,良久才幽幽開口,“今晚的事兒,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吧”
一聽這話,永安和飛遠頓時嚇得滿頭大汗,慘白着臉色搖搖頭,“奴奴奴才不清楚”
見他們還不肯承認,蘇陌涼嘴角一咧,咧出一個諷刺的弧度,聲音透着犀利的冷意,“不清楚你們用迷魂煙迷暈汐諾,再與範奕軒裏應外合的將芷柔送到了我的房間,最後更是守在我的房門外,故意阻止公主進來,裝出一副我與芷柔有染的樣子。你們要是都不清楚了,那怕是沒人清楚了吧”
要不是她早先洞察了他們的企圖,讓天魔貂趁着大家在花園熱鬧的時候,將白玉鷹佩偷了出來,又悄悄打死芷柔,投入明遙湖,他們的陰謀差點就要得逞了
永安和飛遠聽她一
言道破了他們的陰謀,心中大震,猛地跪在了地上,連忙認錯,“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我看你們不是被逼的,而是覺得我是青樓出來的小倌好欺負”蘇陌涼說最後,猛地拔高聲音,頓時嚇破了兩人的膽
飛遠和永安神色大驚,顫抖着身子,重重磕頭,“奴才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奴才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公子,絕無二心”
“罷了,我出身卑賤,人微言輕,不敢勞駕你們伺候。再者,你們本是侯爺的人,明天還是將你們送回侯爺身邊伺候,免得耽誤了你們的前程”蘇陌涼嘆了口氣,決絕的擺擺手,已然沒了留下他們的心思。
聽到要趕他們回侯爺那兒,飛遠和永安更是驚得如五雷轟頂,驚恐失色的求饒,“彭公子,你千萬不要趕奴才走啊,奴才真的不敢了奴才要是現在回到侯爺身邊,只有死路一條啊”
這次他們不但事情敗露,反而害得範奕軒入獄,侯爺必定認爲是他們叛變,從中搞鬼。
他們要是回去了,侯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下場必定十分的悽慘。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能回去
“也對,你們現在沒了利用價值,加上這次還把事情辦砸了,在侯爺面前已經沒了任何信譽,回去的確是死路一條”蘇陌涼沉吟着點點頭。
“所以求彭公子不要趕奴才走,奴才已經沒地兒可去,走投無路了”飛遠和永安想到回去的後果,就一陣顫慄,害怕得哭了起來。
蘇陌涼見他們聲淚俱下,冷笑一聲,“不趕走你們也可以,那就要看你們以後的表現了”
蘇陌涼知道,她要是趕他們回去,金涵逸必定還會派另外的人來伺候,還不如留兩個對金涵逸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在身邊,比較穩妥。
因爲金涵逸不再相信他兩,就不會再安排他兩做事兒了。
剛纔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嚇唬嚇唬他們,給他們敲敲警鐘。
讓他們知道,她現在纔是他們的主子,若是連她都不要他們了,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所以,他們現在的處境,唯有討好她,好好爲她辦事兒,才能活下來
相信,永安和飛遠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
永安和飛遠見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頓時感激的保證,“奴才一定好好表現,一心一意的伺候彭公子若有二心,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你們明白這個道理,我也不多說什麼只要記住,現在我纔是你們的主子,你們的命在我的手裏。要想活下去,就乖乖的,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是奴才知道了”永安和飛遠感激的連連磕頭。
他們現在已經得罪了侯爺和範奕軒,唯一的靠山只有彭于晏了,他們還沒傻到去陷害自己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