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陌涼根本沒有心情關心那些金銀珠寶,她步伐沉重的走進屋子,伸手將芸香死不瞑目的雙眼輕輕合上,低吟道:“芸香,我已經替你沉冤昭雪,報了仇,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她很冷靜,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可君顥蒼知道她心裏的痛,她越是表現得平靜,心底越是波濤洶涌,因爲她在壓抑自己的感情,默默承受着一切,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君顥蒼大步走過去,霸道的將她摟入懷中,親着她的頭髮,雖然什麼都沒說,可蘇陌涼知道君顥蒼在擔心她。
“沒事兒的,我很好。”蘇陌涼在他懷裏悶悶的說着。
衛長老看到這裏,也是輕輕嘆了口氣:“丫頭,節哀順變,芸香這輩子也算沒白活,有你這麼好的主子,她這輩子也值了,我找兩個弟子把她好好安葬,你就放心吧。”
聽到衛長老如此說,蘇陌涼才安心的點點頭。
這一晚,蘇陌涼淺眠,就算睡着了,夢裏也是不斷出現血戰團死去的兩個兄弟的面孔和芸香的面孔,最讓她驚悸的是君顥蒼寒病發作,吐血離世的畫面。
她嚇得猛地坐起來,大聲叫着君顥蒼的名字。
君顥蒼被她嚇着了,連忙緊緊抱住她驚慌失措的身子,“涼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落入他的懷抱,抱着他有溫度的身體,聽着他的心跳,蘇陌涼才漸漸的冷靜下來,可是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洶涌而出,嘶啞着聲音低泣:“我以爲你死了,嚇死我了,我看到你吐血,看到你離開我,拋下我——”
君顥蒼聞言,心頭一痛,鼻尖泛起酸意,用力將她摟得更緊,手掌順着她的頭髮,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我哪那麼容易死,當初我肉體隕落,那樣的重創我都活了下來,不過就是寒病,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我說了,因爲你,我很怕死,我怎麼捨得留你一個人,怎麼捨得拋下你!”
蘇陌涼把他的心套得死死的,就算離開她一秒,他都覺得渾身難受,無法忍耐,更別說生離死別了。
蘇陌涼聽了這話,纔算安靜下來,抽泣兩下,胡亂在他胸膛噌幹了淚水。
被她這麼一噌,君顥蒼有些咬牙切齒:“涼兒,你是不是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每天抱着她睡覺,已經夠禁慾了,她竟然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她知道他對她一向沒有自控力的,她此舉分明就是找死!
蘇陌涼微微一愣,哪裏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讓某人獸性大發,頓時詫異的擡眸望向那雙正盯着自己,閃爍着慾望光芒的冰藍眸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君顥蒼看着梨花帶雨的小臉,滿臉無辜的瞪着自己,心被她撩得跟貓爪似的,癢癢的,心底想要她的慾望直衝下體,腫脹得厲害。
“你——唔——
嘴巴是絲毫不饒她的攻城掠地,而那雙手更是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游離。
蘇陌涼穿着褻衣褻褲,本就輕薄的如一層白紗,竟是能感受到他指腹粗糙的繭子,面頰瞬間涌上羞恥的紅暈。
君顥蒼一重一輕的吮吸品嚐着她的紅脣,他微微一鬆口,蘇陌涼便得到空隙,喘息一口,可還來不及說話又是被他狠狠堵住,一來一去,君顥蒼基本只給她喘息的機會,沒有開口拒絕的機會。
手上的撫摸已經從衣服外到了衣服內,竟是得寸進尺的移到了她的胸膛,輕輕的揉捏着。
蘇陌涼感受到他的動作,氣得張嘴一咬,咬破了他的嘴皮,羞憤的推開他。
君顥蒼被推開,滿臉慾求不滿,皺着眉頭,可憐兮兮的盯着她:“救救我,我快痛死了。”
蘇陌涼聞言,以爲是他寒病發作,嚇得慌了神:“怎麼了?怎麼會痛?哪裏痛啊?”
她就是咬了一下嘴巴,有這麼脆弱嗎?
君顥蒼按住她有些慌亂的手,扯着她的手一下子按到自己腫脹着的部位,可憐的說:“這裏好痛,它需要你的安慰。”
蘇陌涼俏臉一紅,猛地縮回手,惱羞成怒,擡起一腳將他踹下牀,“你個流氓,滾出去,再也不準上我的牀。”
君顥蒼現在難受得厲害,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隨後又是恬不知恥的爬上牀,朝着蘇陌涼的嬌軀抱去。
蘇陌涼氣得半死,伸手狠狠在他腰部扭了一把,痛得他翻了一個白眼,只聽砰咚一聲,又是被踹了下來。
君顥蒼真是沒見過這麼潑辣的女人,有些哀怨的看了蘇陌涼一眼,苦着臉,可憐兮兮的走出了房間。
看着他離開,蘇陌涼心中有些不忍,剛想叫住他,但一想到,一回來他就是一隻隨時想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狼,心底的不忍也都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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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寂滅宗空前的熱鬧,因爲來了一大羣不速之客。
衛長老得到消息,快步趕到了蘇陌涼的院子,只見院子外邊圍滿了人,一個個伸着腦袋往裏瞧,嘴裏還不停議論感嘆着。
“嘖嘖嘖,因爲蘇陌涼的關係,現在殷家,趙家,風家和黃家都沒落了,反倒是位居二線的郝家,楊家和劉家冒出頭來,真是沒想到啊,百年大家族就這樣毀於一旦了,反而被其他小家族鑽了空子。”
“是呀,誰能想到,蒼元國來了個蘇陌涼呢,把帝都全都打亂了,所有勢力重新洗牌,就連皇權都岌岌可危。”
“小聲點,別被她聽着了,現在帝都那些勢力簡直是以她馬首是瞻,你要是惹怒了她,風家就是你的下場。”
一想到風家被滅門,大夥兒都是嚇得抖了抖身子,紛紛閉嘴,不敢開口了。
衛長老滿臉疑惑,連忙鑽進人羣,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