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在逼近譚矜的剎那停止,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阻隔。
那名弟子瞪大眼,怎麼會
譚矜俯首,髮香瀰漫。
輕聲道了一句。
“你在我眼裏,連個人都算不上。”
弟子張口想辯駁,下一刻,辯駁的話化成了慘叫聲。
譚矜猛地把弟子踹上半空,骨頭斷裂的清響聲清晰。
轉瞬,譚矜又閃身出現在空中,揚腿又把弟子踢到了地面。
弟子像是斷線風箏落到地面,揚起薄薄的灰塵。張口哇的一下吐出鮮血,血裏混着碎牙。
旁邊的仙門弟子見勢不妙,趕緊開口道:“住手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譚矜轉過頭,目光如同鋒刃,直刺人心間。竟令勸架的仙門弟子不敢再開口。
“你們在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仙門弟子不敢出一言回覆。
譚矜笑眯眯的看向吐血的弟子,語氣無比溫柔道:“疼麼”
弟子咬牙,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譚矜,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譚矜面上帶笑,但眼中冷漠。揚手拽起弟子的頭髮,強迫他擡起頭,低聲道:“是你想先殺我的。”
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突然,弟子呸的向譚矜啐了一口血水,毫不客氣道:“在我眼裏,你就是個雜碎。”
譚矜厭惡更甚,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濃郁,透着深深的寒意。
“多謝前輩的教育,現在該小輩說說看法了”
譚矜也不是善茬。
一把將弟子的衣領提起。
明明看起來是嬌小的身材,居然有着提起壯漢的力量。
譚矜的墨發凌亂眼前,揮手把弟子甩砸到地上。
砰
弟子再嘔出一口鮮血。
“住手”
譚矜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步步逼近弟子,黑髮配着黑袍,臉上染着血污,嘴角帶着笑,活脫脫的一瘋子。
那名弟子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氣虛道:“你,你還想幹嘛”
譚矜走到弟子面前,輕聲道:“我沒想做什麼。”
話落,又是一腳踩在弟子臉上。
鼻樑骨一下斷裂,鼻血流淌,順着臉頰滑落地面。
“三重天的修爲又如何”譚矜嗤之以鼻,鄙夷道,“不過如此。”
一個二重天修爲居然將三重天修爲打得起不了身
衆人抽了口涼氣。
仙門弟子看情況越來越不對,趕緊出言制止道:“住手,這是擂臺戰,不是生死搏鬥。”
譚矜踩在那弟子的臉上,非常和藹的看向臺下仙門弟子,“但是,我們勝負還沒分呢。”
仙門弟子啞言。
一時間,兩方僵持不下。
只怪之前那名弟子把話說得太絕,現在被譚矜打得連連吐血,已經是丟人丟到家了。
如果再認輸的話,不光是打了他的臉,也是打了自己師門的臉。
可是
仙門弟子猶豫。
譚矜笑吟吟的問道:“認輸麼”
那名弟子張口想說不,然而譚矜腳上的力道卻狠了幾分,彷彿要碾碎他的鼻樑骨。
“我我認輸。”
譚矜眯起墨眸,“我沒聽清楚。”
弟子咬牙,聲音提高几倍,“我認輸”
譚矜笑得更開心了,“抱歉,我還是沒聽見。”
話落,其他仙門弟子的臉色驟變。
欺人太甚
譚矜故作無奈,“既然你不想認輸,只能委屈一下前輩了。”
話落,那名弟子橫飛下了仙台。
在地上連滾了數圈才停下。
等其他人上去查看時,那名弟子已然昏迷不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兒。
有人脫口而出道:“你太過分了”
譚矜擡手拭去臉上污血,墨發飛舞與風繾綣。宛如一個瘋子笑得肆意,“過分我就是來搞事的”
此話一出,引起駭浪。
仙門大會涉及仙門衆多,竟然還敢冠冕堂皇的說來搞事
這人簡直是個瘋子
“快,快去通報掌門。”
弟子狼狽的跑去通報。
譚矜靜靜的站在擂臺上,一時間居然無人敢上前阻擋。
沒過多久,有人來了。
一陣強大的威懾鋪天蓋地襲來,仙力磅礴,純粹乾淨。
譚矜微眯起墨眸。
“是何人傷了我畫靈門弟子”
來者一身白衣飄逸,上有黑線繪成的藤蔓,衣袂處翩然銀竹圖案。腰繫金帶,佩畫字玉佩,腳踏仙鶴在天。
蒼老的眉目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目光裏是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高傲。
“息長老。”
弟子喚出來人。
息長老旁邊還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看見譚矜時,目光掠過一陣詫異,他是
抿了抿嘴角,心中百感交集。
譚矜只是淡淡的掃過那名少年,並沒有發現他神色的變化。
“你爲何傷我門中弟子”
聲音注入仙力,在空中盪漾,如銅鐘渾厚,頗有氣勢。
“傷”譚矜清聲笑道,“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不殺了他”
息長老臉色一變。
譚矜說話太過張狂,直接挑釁了息長老的威嚴。
息長老再將威壓釋放得更強,譚矜隱隱感到了呼吸不適。
但面上仍沒有示弱。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譚矜嘴角微抿,不卑不亢道:“嘖,以大欺小,你們畫靈門真是好大的氣派。”
“你”
息長老在畫靈門身居高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都要被人敬重三分,如今被譚矜一挑釁,火氣蹭蹭上竄,再也維持不了平靜。
他非得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想着,場中的威懾再次提高几層,其他人不得不運用仙力抵抗,修爲稍弱的已經跪下。
譚矜仍筆直的站在擂臺上。
黑袍依然灑意,似乎根本沒感受到威懾。
“雖然你動手傷我門中弟子,但我們畫靈門也不是不講道理。”息長老看向譚矜,“小小年紀便傷人如此,實在欠管教。你傷人多少,便還人多少,全當是個教訓。”
言下之意,此事想了結很簡單,只需要讓譚矜挨一遍痛打。
譚矜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話裏意思。
眸光凌冽,“要是我說不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