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原來我是女配 >第67章步入永夜
    “青亦,湯建兵被逮捕了,我依照你的辦法,從湯蓉的嘴裏問出了事情的真相。”

    秦婉笑了笑,笑聲悅耳而又冷酷無情:“我找了幾個人陪她玩了玩,她很快就把湯建兵做的事兒都招了,現在她也認命了,我已經把她安排到皇朝上班了,她的臉蛋不錯,招待客人的本事我會找人親自調教。”

    室內的空氣有片刻的凝滯,電話那邊傳來的溫言軟語宛若利劍,狠狠刺破了空氣,在我和霍致遠中間劃出一個巨大的裂痕。

    黑暗中,我清楚的看到霍致遠的表情從震驚到憤怒又到不可置信,繼而變成痛苦,又變成了濃郁的失望,最終歸於了無邊的平靜。

    他筆直的站在牀前,手裏握着我的手機,高大身影籠罩在黑暗中,散發着淡淡的戾氣,令我不寒而慄。

    我撐着牀躺着,甚至忘記了做出反應。

    “啪”

    手機猛地被霍致遠摔在了地上,瞬間碎成了碎片。

    我抖了下,驚慌失措的張了張嘴巴。

    明明房間裏很黑,可霍致遠的雙眼卻亮的驚人,裏面充滿了寒意與冷漠,他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甚至透着掩蓋不住的嫌惡。

    心宛若被捅了一刀,狠狠的切斷了我的血管,鮮血迸濺。

    “霍致遠”我喊了他一聲,不等我從牀上爬起來跟他解釋,他便極其薄涼的看了我一眼,勾脣輕呵了一聲,高大的身影再沒有停留半步,決絕的轉身,大步走向了門外。

    關門的劇烈響聲驚得我從牀上摔了下來,我向前爬了幾步,手腳並用的往門外跑。

    我嘶吼道:“霍致遠,你爲什麼不願意聽我解釋”

    我追出院子,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門外。

    我痛苦的噙着淚,光着腳追出院門外,卻見他決絕的坐進了出租車裏。

    出租車絕馳而去,我追了幾步,腳一崴,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膝蓋上擦破了一大片,血液很快染紅了傷口,我猶未覺,痛苦的盯着那輛車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嘴脣劇烈抖了抖,眼淚決堤而下。

    我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爲了誰,又有什麼意義。

    兩個月的感情,到底比不過十年的養育之恩。

    他甚至不願意問問我原因,便將我一個人丟在了這陌生的城市。

    我伸手捂着臉,哭的歇斯底里。

    “青亦,他並不適合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替他陪伴你。”

    乾淨的手帕輕輕擦拭着我膝蓋上的傷口,我拿開手,入目就是邱毅透着邪氣的臉。

    他蹲在我的面前,手裏拿着那束霍致遠扔掉的百合花。

    他將裏面插着的卡片遞給我,示意我看。

    我擦了把淚,在看清上面的內容時,臉色唰的白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紙片上會是唐樂騁的字跡,唐樂騁說,他已經替我解決掉了湯家父女,但他不會把霍致遠收到麾下,他看上的是我,絕不會用他的錢去養我喜歡的男人。

    末端的“唐樂騁”三個字格外的顯眼,比他的名字更刺眼的是他名字旁的那顆紅心。

    我收緊手指,死死捏着手裏的卡片:“邱毅,你是唐樂騁的人”

    “不,準確的說,我和唐先生,都是老佛爺的人。”

    邱毅將我手裏的卡片重新插回百合花裏,他將花放在我懷裏:“唐先生說,他答應你不會再送你玫瑰花,挑來挑去,他覺得百合花最適合你。”

    “霍先生是個聰明人,他沒有碰你,你應該感到慶幸,一旦他碰你,你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

    邱毅眉心的那顆紅痣紅的似血,他從口袋裏掏出被霍致遠摔碎的手機,從後殼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竊聽器來,放在了我的手心裏。

    我指尖冷如冰,我顫抖着摸了摸那個竊聽器,輕輕笑了笑。

    越笑越止不住,眼淚不自覺往下滾落,我沙啞地大笑着,狠狠的攥緊了手心裏的竊聽器。

    我忘了,這支手機可是唐樂騁親手給我的專用手機啊

    我真天真,本以爲自己的一席話打動了唐樂騁,讓他放了我和霍致遠一馬,到頭來,卻掉入了更大的陷阱。

    我以爲我可以利用他和秦婉幫我將湯建兵父女剷除,到頭來卻親手把傷口揭開,露在了他們面前,讓他們反將了我一軍。

    秦婉是唐樂騁的人,我卻身在外地,將湯家父女的事情全權委託給了她。

    三具屍體,三具無人認領的女屍。

    呵

    從地上爬起來,我抱着百合花,搖搖晃晃的往客棧裏走。

    縫了六針的傷口隱隱作痛,我低低地笑着,往前走時,我突然有種走進永夜裏的錯覺。

    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爺爺,我只有自己可以信了。

    沒有人會在意你痛不痛苦,沒有人在意你付出了多少,他們永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了客棧,我打開燈,將百合花一朵一朵的夾進了本子裏。

    我盯着那張卡片看了很久,想哭,卻沒淚了。

    早上,我提着行李退房的時候邱毅倚在院門口等我。

    他還是那般朝着我擺手,道了聲早安。

    我朝着他笑,回了聲早安。

    眼睛哭的紅腫的很,我刻意戴上了墨鏡。

    坐車去機場的時候,我倚着窗戶,透過墨鏡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淡淡的問邱毅:“我身上還有竊聽器嗎”

    邱毅手裏正把玩着旁邊一個男人的充氣打火機,玩了幾下似乎覺得沒意思,眨眼就將打火機歸了原位。

    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打火機被人借了一遭,樂呵呵的跟他的孩子對着窗外拍照。

    邱毅懶散的支着腦袋,喝了一口水,道:“老佛爺準備培養你,這件事你知我知老佛爺知,沒有第四人知。”

    我從口袋裏摸出那枚大洋,還沒掏出來,邱毅就按住了我手。

    他輕輕搖了搖頭,諱莫如深道:“北城不能姓唐,也不會姓唐。”

    心思微動,我問他:“老佛爺這次跟我們一起出行,是爲了觀察我還是霍致遠”

    邱毅睨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

    我皺眉,想到那枚帝王綠的鐲子,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上了飛機,我剛坐下,就發現我旁邊坐着一個用報紙蓋着臉的老太太。

    邱毅坐在了過道那邊,他旁邊坐着一個戴墨鏡的男人。

    我警惕的觀察了一下頭等艙裏坐着的其他人,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淡漠,筆直的坐在座位上,眼光卻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瞟。

    我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蜘蛛網網住的昆蟲,瘋狂的扇動着翅膀想要擺脫蛛網,卻赫然發現這張蜘蛛網並不是一隻蜘蛛織成的。

    所有的蜘蛛都在盯着我,它們都想將我佔爲己有,從我身上撕下一塊鮮血淋漓的肉,慢慢品嚐。

    我很絕望,很不甘心,可我太過於渺小,翅膀不夠硬,不夠有力,不足以將這張網爭破。

    我裝作沒有看出來,儘量放鬆身體坐好,繫上了安全帶。

    飛機飛平穩的時候,老太太終於將報紙拿開,露出了那張和藹可親的臉。

    她恍若纔看到我一樣,笑眯眯道:“小丫頭,好巧呀,我們又見面了。”

    我勾脣:“好巧,奶奶,我們又見面了。”

    老太太笑的愈發開懷,她親暱的拉住我的手,摸了摸:“你這孩子小小年紀手上卻有這麼多繭子,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啊。”

    她話裏有話,我裝作聽不懂。

    我問她:“奶奶,您昨天不是有事回北城了嗎”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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