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對我而言,至關重要,我必須參加,所以在比賽之前,我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秦婉是個隱患,藉此機會,我必須要跟她分開訓練。
從唐樂騁扇我巴掌這件事來看,目前秦婉對於唐樂騁至關重要。
多一個參加比賽的人就多一點贏得比賽的機率,在比賽之前,唐樂騁絕不會允許我和秦婉任意一方出差錯。
果然,唐樂騁臉色鐵青的看着我,點了點頭:“好,蘇青亦,我會安排你去其他地方進行訓練。”
秦婉極爲深刻的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
我懶得再看她,提着行李就往樓下走。
不論是唐樂騁還是秦婉,他們打我的巴掌,對我做的一切,我都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蘇青亦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坐進奔馳車裏,我望着車窗外的中式別墅,一點一點收緊了手指。
唐樂騁過了好一會兒纔下來,他坐進車裏,沒有看我,而是從徐立的手裏接過一個禮盒。
將禮盒扔進我的懷裏,他沉沉道:“換上,兩小時後,飛往海城,晚上陪我出席一個晚宴。”
禮盒裏裝的是一件禮服和一雙高跟鞋,我伸手摸了摸那雙高跟鞋,不由咬了咬牙。
我的腳心傷的要比秦婉嚴重的多,穿高跟鞋無疑會使傷口更嚴重。
到了美容院,我心思轉動,在沐浴的時候特地當着唐樂騁面把鞋脫了。
繃帶上已經隱隱有了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唐樂騁臉色有些難看,他盯着我的腳看了會兒,俯身對徐立說了幾句。
徐立點了點頭,快步跑了出去。
泡澡的時候,邢影搬了個凳子坐在池子邊,問我腳是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說是被狗咬的。
邢影嘆了口氣,瞭然道:“這豪門的水就是深,像你這樣農村出身的,能在唐先生身邊待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幫我捏了捏肩膀,突然雙眼冒光道:“噯,青亦,給你說點有趣的事兒吧,幫你改善一下壞心情。”
我疑惑的看她,就見她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
我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臉色瞬間僵住。
甩了甩手上的水,我將手機從邢影的手裏奪過來,仔細的看了看裏面的照片。
照片裏,霍致遠坐在我上次剪頭髮坐過的椅子上,一個男性設計師站在他身後正在給他認真的做頭髮。
08年的手機還不是智能手機,像素很不好,人像照的很模糊。
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霍致遠。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高大的身子坐在椅子裏顯得有些仄逼,清雋的側臉棱角分明,雖然像素模糊,可他的那雙星眸依舊格外的深邃有神。
擡手,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屏幕,看着穿着寶藍色西裝的他,我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澎湃。
這樣筆挺英俊的霍致遠我在前世見過很多次,只不過都是在視頻裏,隔着屏幕。
這一世我認識的霍致遠很接地氣,平日裏穿的也很樸素,乍然看到穿的這樣華貴的他,我突然有種滄海桑田,時過境遷的感覺。
邢影伸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好笑道:“青亦,不是吧平日裏看你的性子總是清清淡淡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花癡的時候,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說實話,我在這裏幹了這麼多年了,見過的有錢人多不勝數,可是像這個男人這麼帥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見。”
“以前我以爲唐先生那樣的鑽石王老五就是極品了,現在看來,我的眼界還是太低了。”
“媽的,你是不知道他來咱們店裏做造型的時候,那些平日裏矜持的妹子們一個個都跟魔怔了似的,搶着爲他服務,嘿嘿,也包括我在內,可惜了,他好像是個gay,居然特麼的拒絕女性爲他服務,這不,本來我纔是首席的造型師,結果讓我助理給他的做的造型。”
邢影一臉可惜的咂嘴,好笑的看着我道:“你瞧你流口水那樣兒,我拍了不少照片呢,你別就盯着這一張看呀,往後翻翻。”
我緊張而又激動的拿着手機,一張一張仔細的看。
邢影伸着腦袋笑道:“噯,你別說,這男人真心是個極品,跟他站在一起,總有一種演偶像劇的感覺,我聽說他是咱們北城最近新晉的商界新星,短短几年內,迅速崛起,尤其是在今年,簡直就特麼像是跟財神爺拜了把子似的,北城已經有不少老闆開始巴結他了。”
邢影用手肘戳了戳我:“你看傻了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難道不擔心,這帥哥有朝一日超過了你家唐先生呀”
我就知道霍致遠可以的,我當初幾乎將十年內所有我能想到的創意項目都寫給了他,尤其是涉及互聯網的,我幾乎能寫多詳細就寫了多詳細。
這些東西放在我手裏或許會進展緩慢,但是放在霍致遠這個商業天才的手裏,就會迅速發光發亮。
反覆的看了照片好幾遍,我看着照片裏那個高大筆挺的華貴身影,眼眶不住發紅。
沐浴完做造型的時候,我特地坐在了他坐過的那個位置上。
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我先前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消失了,重新打起了精神。
在心裏默唸了幾遍霍致遠的名字,我的脣角不自覺的揚起。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別人誇讚霍致遠,我就有種被誇讚的人是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令人開心的想要提起裙角旋轉幾圈。
做完造型,我特地讓邢影給我帶了一條寶藍色吊墜的手鍊。
唐樂騁站在我的身後,他已經做好了造型,今天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蛇皮尖頭皮鞋擦得鋥亮,滿頭的黑髮梳的一絲不苟,顯得他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分。
他手裏提着一雙低跟的高跟鞋,透過鏡子深深看了我一眼,他轉動椅子將我轉到他那邊,緩緩蹲下拾起了我的腳。
我莫名有些牴觸,掙扎了下。
“蘇小姐,穿這雙鞋你的腳會舒服一些,晚宴有舞會,會站很久,乖一點。”
他的聲音刻意放柔了幾分,輕輕將鞋穿在了我的腳上。
唐樂騁這是在間接的跟我低頭,倨傲如他,是絕不會跟任何人道歉的。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他的字典裏不存在。
唐樂騁給我選得禮服依舊是一件旗袍,是白色的,上面簡單的畫着一副水墨畫,跟他身上的燕尾服很搭配。
他似乎十分喜歡旗袍,這次給我選得款式略短,裙襬在大腿的部位,上半身前面的部分設計的依舊偏保守,後面依舊露着後背,一直延伸到我的臀部,看起來若隱若現,十分引人遐想。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穿這麼短的裙子,有點不適應。
唐樂騁倒是很滿意,反覆的打量了我好幾遍,親自給我披上了厚重的外套,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將我放進了車裏。
飛到海城已經是傍晚了,海城的氣溫很高,光穿旗袍都有些熱。
舉辦宴會的地方名叫皇朝大酒店,是唐樂騁名下的五星級大酒店,建在離海城不遠的一個海島上,要想上島,需要先坐遊艇。
我們到了海邊的時候,已經有幾艘遊艇在等了。
有艘遊艇開出去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一抹寶藍色的身影,仔細一看,卻又沒找到。
這是我第一次坐遊艇,看着其他人閒適而又自若的身姿,我不由感慨沒錢的人生平淡如水,有錢的人生還真是花樣百出。
上了海島,許多記者已經等在了紅地毯的兩側。
許多權貴帶着女伴走在紅毯上,在無數聚光燈閃爍下微笑示意,自信滿滿。
我看着那些我曾經只能透過冷冰冰的屏幕看到的一張張臉,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着環上了唐樂騁的臂彎。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我參加老佛爺的宴會出盡了洋相,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唐樂騁臉上帶笑,一貫的儒雅。
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攜着我往紅毯上走。
聚光燈瘋狂的閃爍,我淺淺笑着,時不時虛僞的跟唐樂騁進行溫柔的眼神交流。
紅毯的盡頭是宴會廳的大門,徐立將一張請帖呈上,迎賓微笑的點頭,緩緩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裏面的喧鬧頓時迎面撲來,我微笑着看着裏面正端着香檳寒暄着的衆人,雙眸在掃過一個穿着寶藍色西裝的高大身影時瞬間凝滯。
周圍的所有喧鬧突然就如潮水般退去,人羣裏,霍致遠英俊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他手裏拿着一杯香檳,正跟幾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交談着什麼。
在他的臂彎裏,一個嬌小而又漂亮的女人環着他的手臂,手裏也端着一杯香檳,正乖巧的倚在他的身邊,雙眸崇拜而又純真的看着他侃侃而談。
那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寶藍色的魚尾禮服,裹得她身材玲瓏有致,在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條項鍊,項鍊的吊墜是戒指的形狀,在璀璨的吊燈下閃爍着點點光芒。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