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按着容顏的性子,程綰綰能夠和容顏關係那麼好。
各自有各自的羨慕,各自也有各自厭惡的地方,自然誰也比不得誰,誰也不比誰好或差。
容顏看穿程綰綰就像程綰綰同樣熟知容顏一般。
所以程家的那些傭人,見了自家的小姐,也是十分的尷尬的,特別是程綰綰一句招呼都沒打就回來了,見了面很是尷尬。
“小姐回來了”
“小姐回來了,”
從疑問句到陳述句,也不知道有沒有反問句和感嘆句。
“小姐喫飯了嗎從哪裏回來的,要不要喝點水”
然後便是一頓的客套與熟絡。
“不用了,程叔呢”
程綰綰脫下了外套,找了自己的鞋子換上,倒還是可以的,還能留着自己的鞋子,不錯。
“在書房呢,”
傭人侷促的回了一句,然後又加上了一句,
“老爺也在書房,小姐回來有事嗎”
很顯然覺得自家小姐,先是問的程叔而不是自己的爸爸,覺得奇怪。
“沒有,我就是回來睡一晚上,”
程綰綰笑笑,笑自己也是笑那個傭人,也是,自己回家都搞得這副樣子,真是奇怪。
說來也確實,程綰綰一直不怎麼回家,也沒什麼頻繁的聯繫,外界都說程樹森很寵這個女兒,是程氏唯一的繼承人,可外界也說程綰綰和程氏鬧掰了。
原因有很多,大家七嘴舌的,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但是在傭人看來,程綰綰和程父的關係除了不太像父女關係,其他都是挺和諧的,反倒是,程綰綰和程叔更親近一些。
程叔是程家的老人,從血緣上來說,也不算是程家人,只是早年的時候進了程家,後來被程綰綰的爺爺,也就是程樹森的爸爸,認了做乾兒子,再後來就一直呆在程樹森的身邊,替他做事,替他打點一切。程叔一直都沒有結婚,說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心上人,和別人跑了,跑的時候還懷着孩子,卻帶走了程叔半生的積蓄,後來又聽說,那個女人生活過得不是很好,來找程叔哭訴後悔自己當初做的錯事,程叔心軟,誰知道那個女人只是利用程叔對付程氏對付程樹森的,而且當年懷的孩子也不是程叔的,再後來,那個女人好像是死了,至於孩子,就不得而知了,聽說還是程叔親自動的手。
所以,程綰綰更願意同程叔親近些。
“樹森,真的要做的這麼決嗎”
書房在二樓,程綰綰的房間也在二樓,在二樓最靠南邊的地方,路過書房。程綰綰路過的時候,在門口聽了一耳朵,是刻意的不是不小心。
程綰綰就是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或者是在密謀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參與不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但是程綰綰不能忍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最後成爲被通知的人,纔有恍然大悟的感覺,然後給自己留下遺憾與後悔。
如果她知道一切,不選擇做什麼,那是她的選擇,那麼以後至少她可以告訴自己不會遺憾,如果她不知道,她只是怕她自己不夠堅強,最後怪自己然後同樣折磨別人。
只是,程綰綰隔着門,只是一道小小門縫,聽也聽不了多少,知道的也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你就是心太軟,做不了決斷,是他們欺我們程家太甚,”
“我是怕綰綰,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