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爲梁君諾倒了杯紅酒,然後看着坐在一旁安靜喫着飯的林聖煜,林先生,您要喝酒嗎
林聖煜禮貌的笑了笑,感受到自家老大放在自己身上涼颼颼的目光,拒絕道:不用了,過會兒要開車回市內。
這樣啊。
秦輕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酒瓶再次放到餐桌上。
老大對他不公平,小煜對他也不公平,現在兔子小姐對他也不公平。
爲什麼不給我倒安若勳十分無辜地看着秦輕。
秦輕白了他一眼,因爲我不喜歡你。
她這話就是喜歡林聖煜了
給我倒杯水。坐在主座上的梁君諾冷冷地命令道。
哦。她乖乖跑去倒水。
安若勳看了看梁君諾似乎是要結冰一般的臉色,再看看秦輕跑去倒酒的背影。
唉,真讓人着急,兔子小姐怎麼就看不懂老大的心呢
秦輕想着昨天他胃疼的事情,在廚房裏給他倒了一杯開水,給梁君諾遞過去。
因爲他是坐着的,所以她需要彎下腰,我的少爺,請喝茶。
咳咳咳。聽到這話的安若勳直接被嗆住了,我的少爺
林聖煜表現倒是沒有安若勳這麼明顯,只是卻還是有憋不住的笑意。
梁君諾扭頭看了一眼,看着秦輕不情不願的樣子,又想起她剛剛抓住林聖煜時笑的開心的模樣。
手中的茶還冒着嫋嫋的白氣。
燙了。
你
安若勳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頂嘴,畢竟老大還因爲她剛剛摸林聖煜的事情氣沒消。
是,我給您換一杯。
他就是不想和她消停是吧。
手裏端着水,再次鞠躬遞到梁君諾的面前,他擡手拿起高腳杯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還沒有開口說話,安若勳已經起身搶過秦輕手裏的茶。
老大不想喝的話給我吧。
可是他搶的那瞬間秦輕沒把杯子拿穩,水是溫的,可是卻直接灑到了她的裙子上,順帶着也濺到了她的大腿上。
我們先走了,先走了。
爲了老大會因爲他弄髒了兔子小姐的裙子而直接弄死他,安若勳立馬放下手中的杯子,拖着林聖煜就往外面走。
梁君諾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她腿上有傷,需要透氣,所以沒有穿褲子,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微蓬裙,好在水沒有灑到她受傷的地方。
她不敢擡頭去看梁君諾現在的臉色到底會有多差,我上去呀
換衣服三個字還沒有說完,梁君諾直接伸手抱着秦輕就往樓上走去。
她在他的懷裏抿脣笑了笑,雖然他每次都喜怒無常的,雖然他每次都會和她生許多的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關心無時不刻都在。
抱她到房間裏才放她下來,秦輕看着他沒有絲毫要出去的樣子,隨隨便便地從櫃子裏拿了一套衣服就走向了浴室。
她剛剛把身上的裙子給脫下來,突然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啊
林聖煜站在花園裏看着夜色裏的花朵,聽到尖叫聲立馬往別墅樓上的方向看去,二樓第三個房間的燈熄了,而其他的燈卻亮着。
你把秦輕房間的電閘給拉了
那是,估計着時間應該是剛剛脫完衣服,老大明天一定會好好感謝我的。
呵呵。林聖煜冷笑了兩聲。
感謝就不說了,你還是希望老大明天不要打死你吧。
別墅裏從來都不會發生停電的事情。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秦輕嚇的不輕,直接就尖叫出了聲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剛己只穿了內衣和內褲拉開浴室的門就想要往外面衝。
而站在房間裏的梁君諾聽到她的聲音突然心裏一緊,邁開步子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沒走兩步,突然有人撞到了他的懷裏,意識到是梁君諾,秦輕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她害怕電梯,害怕停電,以前他碰都不碰她的那些日子裏她都是在房間裏開着燈睡覺的,現在的夜晚裏他都會強行抱着她和她一起睡覺。
以前總感覺莫名的心悸。
可是這些天裏因爲他她已經不那麼抗拒黑夜了,但是剛剛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本能的就感覺害怕。
對於她依賴的動作,他心情好了不少,她以前和靳霽拉拉扯扯的時候他會想剁了她的手,那個時候他不明白那強烈的佔有慾是爲什麼,他只想着也許她害怕了,他給她教訓了,她記住了就不會再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了。
可是現在他不想再去讓她害怕他,更何況她當然知道她和林聖煜不會有什麼,他不過是不想看到她爲了別的男人那眼裏扎人的喜悅罷了。
他的手抱住懷裏的人,這才發現她幾乎沒穿衣服就這樣給跑了出來
他拉開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給緊緊地裹住,可這樣一來他們的身體就來了個更加親密的接觸。
梁君諾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亂。
懷裏的人絲毫沒發現他的變化,她的手臂緊緊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臉埋在他的胸膛裏,她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梁君諾
我在。他的嗓音清冷,卻足以讓她安心。
我有點害怕
她很少會對她說害怕,他家輕輕沒有那麼堅強,可是也沒有那麼脆弱。
那次她被關在更衣間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壞的不像話,她卻依舊給她打電話,現在不過是停電了,她抱着他說害怕。
幽閉恐懼症,怕黑,這些他都不知道。
她從他身邊逃離的兩年,他缺席的那兩年,他知道她和家裏人如何,和靳霽如何,每天大大小小的幹了什麼。
但是,他不知道她的幽閉恐懼症和她怕黑是從何而來,還有季槿年,即使調動整個帝國的情報網也無法查出他的情況,更別說他和秦輕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讓他查不到。
他不由地放柔了語調,擡起她埋在他懷裏的小臉,他低頭薄涼的脣壓了上去,我知道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