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做,回家給你妹做吧。”娟子轉身就走。
阿丁和申一甲都笑了,這個娟子,說話真衝,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我就把你當成我妹行不”申一甲說。
娟子正往外走着,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打量着申一甲,目光天真無邪,清澈見底。
“既然你這麼說,我可以幫你一次。”娟子幾步走到推拿牀邊,一扭身就坐到了牀上。
娟子同意了,申一甲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問題又來了。只要申一甲的手和娟子的身體接觸,娟子就會立刻發出一陣大笑,然後從牀上坐起來,連連擺手。
“不行,太癢了。”娟子抱着肩膀,站在牀邊。
申一甲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客,他的手指一接觸到娟子的身體,她就條件反射般坐起來,根本無法配合他。
怎麼辦如果娟子還是不讓他上手,阿丁會認爲他根本給女顧客做不了推拿,很可能讓他立刻走人,今天的應聘就失敗了。
“娟子,我今天可是來應聘的,你要總是這樣,老闆可能就會讓我走了。”申一甲說。
娟子止住笑:“有這麼嚴重嗎老闆”
“這是推拿師和患者的溝通能力問題,再找女患者也比較麻煩。”阿丁說,“你沒做過推拿,評價會客觀一些。”
“老闆,你是說我可以決定他能不能留下來”娟子問。
“是啊,你決定我的飯碗。”申一甲的口氣十分誇張。
阿丁聽了,也連連點頭。
“好,那我不笑了,忍着點吧。”娟子說着,乖乖地躺在牀上,任憑申一甲推拿她的身體,再沒有笑過。申一甲深知,像娟子這樣笑神經發達的患者最難伺候了,雖然娟子已經不再笑了,但她如果在推拿的過程中,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這次應聘就可能砸鍋。
娟子真的沒有再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十多分鐘的推拿測試很快結束了。
阿丁領着娟子出去了,把申一甲一個人留在屋裏。申一甲有一點擔心,現在他的命運幾乎握在娟子的手裏了,只要她對阿丁說一些不着調的話,哪怕是一句微詞,他就該走了。
阿丁一會兒就回到屋裏,很熟練地摸到了椅子,緩慢地坐下來。
申一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阿丁說一句:你走吧。
“娟子說,剛開始的時候,你的手有一點發抖。”阿丁說。
壞了,手發抖可是推拿的大忌啊,只有新手、生手纔會這樣。
“是有點緊張吧後來就好了,別的沒有什麼問題。”阿丁說,“娟子的評價很不錯。”
申一甲想起幾年前的那一幕,看着眼前無拘無束的娟子,心裏犯起了嘀咕。娟子可能是醉了,她不是一直怕推拿嗎今天竟然主動要求做推拿看來她真的喝多了。
申一甲被娟子抓着胳膊,押到了她的小屋,沒等申一甲說話,她就脫掉鞋子,躺在牀上。
“本老闆今天要享受享受。”娟子說。
“好,我一定好好給你推一次。”申一甲說。
申一甲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怪怪的。他喝了不少酒,甚至比娟子還多,腦袋暈暈糊糊,渾身有些發熱,但還沒有到喝醉的份上。娟子就不行了,她是個女人,平時又很少喝酒。
其實如果娟子想讓申一甲做推拿,條件太優越了,她現在是老闆,申一甲又住在店裏,不說隨叫隨到吧,也基本是有呼必應。娟子白天不做推拿,店裏有人的時候不做推拿,偏偏趕到晚上店裏沒人的時候,纔想起來做推拿,膽子不小啊。申一甲想到這裏,好像做了賊似的,不停地回頭看着門口,生怕有人進來。
“你怕呂良回來啊”娟子問。
申一甲沒說話,基本等於默認了。
“他現在不會回來,再說他回來怕什麼,給老闆做個推拿而已。”娟子說。
申一甲走到門口,把門關好,重新站到牀邊。
“怎麼推你哪兒不舒服”申一甲問。
“隨便推,只要舒服就行。”娟子說。
“那那我就給你做保健推拿啦”申一甲說。
“好啊,我也沒病,就要保健的。”娟子說。
“那我做了”申一甲說。
“哎呀,一甲哥,你真囉嗦。”娟子的聲音有點發嗲,類似耍嬌。
我的媽啊,娟子這一囉嗦,申一甲半個身子都發麻。這哪裏是娟子老闆啊,這不是一個小妖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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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申一甲抓住娟子的腳,給她做起推拿來。娟子的身子輕輕抖動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娟子表現不錯,沒有笑,也沒有鬧。
申一甲給娟子做了一會正面的推拿,又讓她翻身趴下,給她做背面。做了沒有幾分鐘,娟子就不幹了,自己翻過身來。
申一甲張着雙手,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做背面的,那樣我看不見你,心裏不踏實。”娟子說。
娟子這是什麼邏輯啊,她做推拿難道就是爲了看着他嗎
“好,讓你看,隨便看。”申一甲說,“你不是想學兩手吧”
娟子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表情。
申一甲這次沒有給她推腳,而是抓住了她的胳膊。只要胳膊推得好,客人一樣舒服。
“一申哥,你說我漂亮嗎”娟子問。
娟子的話,申一甲太熟悉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n遍了,真是酒壯英雌膽啊,她躺在牀上也敢問這種話,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想入非非的。
“漂亮,娟子很漂亮。”申一甲端詳着娟子,語調顯得很中肯。
申一甲的話是真的。如果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娟子應該屬於清純型的漂亮,只是他太熟悉她了,對她的漂亮視而不見。雖然娟子沒告訴她,但他算了算,娟子至少也應該二十三、四歲了。娟子這幾年的變化很大,他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娟子簡直就像一棵又細又高的豆芽菜,轉眼幾年過去,娟子出落成了一個脈脈含情的大姑娘了。只是他和娟子太熟悉了,以至於忽略了她的美。
娟子以前曾多次問過申一甲:“我漂亮嗎”
有時候他就開玩笑:“醜,醜八怪,以後嫁不出去的。”
娟子往往白她一眼,轉身就走。
申一甲得知娟子的身世以後,心裏產生了一絲同情和憐愛,這丫頭,命真不好。娟子再次問起這個問題時,他不敢開玩笑了。
“一甲哥說我漂亮,我太高興了。”娟子坐起來。
“哎,哎,你要幹什麼”申一甲停下手來。
“你躺下,我給你做,我也讓你享受享受。”娟子說着,下了地,把申一甲推到牀上。
“你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申一甲笑道。
“不許說我”娟子用力推着申一甲,在他的身上胡亂推了起來,不過她的動作並不像推拿,而像搓洗衣服。
給推拿師推拿,申一甲見的多了。有的客人出於好奇,就愛這麼幹,當然也有女客人這麼幹,但像娟子這樣,想讓他享受享受的客人,他還沒見過。
娟子的小手簡直像撓癢癢,搞得申一甲很難受,心裏麻酥酥的,有一點生理衝動。
申一甲不想再讓娟子做下去了,再下去就會被她發現問題了。
偏偏在這時候,娟子停下手來,推拿變成了撫摸。
“一甲哥,你喜歡我嗎”娟子問。
“喜歡。”申一甲順口而出。
“真的嗎”娟子的眼裏放着光。
申一甲這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但已經無法改口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不喜歡我嘛,我這麼優秀,你怎麼可能不喜歡呢。”娟子把頭湊了過來,在申一甲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申一甲血液奔涌,不可遏制,身體的變化立刻被娟子發現了。她的臉騰地紅了,低頭笑了笑。
申一甲想坐起來,不知爲什麼,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側過臉來,靜靜地看着娟子。
“一甲哥,我很純潔,你找不到我這樣的女孩子。”娟子說。
申一甲相信娟子的話是真的。他已經經歷了幾個女人,沒有一個女人像娟子這樣,清純如水,一望見底。他知道娟子喜歡他,需要他,她太孤獨了,以前他太不瞭解她了。
當娟子再次在他的額頭吻下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拒絕,甚至在動作上非常配合。
娟子離開申一甲,走到門口,隔着門板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然後輕輕地扣上了門。
申一甲聽到了娟子的叩門聲,立刻意識到,今天晚上似乎要發生什麼。能發生什麼呢現在只要他坐起來,穿上鞋子,對娟子報以溫柔的微笑,然後轉過身,輕輕地打開門出去,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申一甲像被釘在了牀上,再也不願意動彈一下了。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屋裏瀰漫着一股微薰的酒氣和玫瑰的芳香,娟子迅速脫掉了鞋子,側身上了牀,挨着申一甲的身體躺了下來,一隻手很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