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場地徹底沸騰起來。剛纔還不屑於和雨秋殤比試的武家子弟們,此刻已經排着隊等待上場,卻又一個又一個地被雨秋殤用同一招掀翻。場地裏的攻擂者如同流水一般上臺攻擂,又如同流水一般被雨秋殤解決。場內的歡呼聲逐漸響起,一浪高過一浪。雨秋殤一時間竟然有了一份捨我其誰的霸氣,連織田信長都讚歎不已。
“這還是上次那個被六歲小孩掀翻的雨秋殤嗎?怎麼變化這麼大,這兩年莫非有高人指點”織田信長摸着下巴上的那撮小鬍子,目不轉睛地盯着雨秋殤的動作看,似乎想看出其中玄機,“他只有一隻手啊,就能做到如此強悍,若是有兩隻手,豈不是找不到對手了?”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佐久間信盛大爲不解地問道,“他的摔跤招式,莫非是什麼高人指點的妙招嗎?”
“他的招數就是正常的招數,沒有什麼花裏胡哨,也沒有偷襲,再普通不過了。”坐在織田信長身側的柴田勝家自己也是摔跤好手,看得卻也是一頭霧水,“居然能以一隻手,靠着如此簡單的招式獲勝,不簡單。”
“把雨秋紅葉叫過來。”織田信長見狀也來了興致,朝着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道,“餘要好好問問他,他這小子是怎麼練的!”
等到雨秋平匆匆趕來時,雨秋殤又先後擊敗了好幾個挑戰者,加起來已經是十七連勝了。
“紅葉啊,雨秋殤這是怎麼練的?之前還是個菜鳥,現在居然強大如斯!”織田信長開門見山地對雨秋平問道,“他可是隻有一隻手啊,就算再天賦過人,也不可能連續十幾場用同一招秒殺對手吧!”
“就是他那招啊,肯定是高人交的。”織田信長邊說邊朝雨秋平比劃了一下雨秋殤的招式,“不管來的是誰,通通一招撂倒。偏偏這招還看不出什麼花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僅是那一招的關係,雨秋公子的基本功現在也已經相當了得了。”伏在欄杆上觀戰的坂井政尚扭頭對着雨秋平和織田信長誇道,“有板有眼,絕對不輸給我們這些侍衛了。這基本底子打得好,以後學刀,學劍,學騎馬什麼都快,而且體力也會好。”坂井政尚邊說邊指了指雨秋殤,“他都連比十七場了,連氣都沒怎麼喘。我記得這孩子以前身體不好吧,體力怎麼練的這麼好的?”
“我也不清楚。”雨秋平雖然一頭霧水,心裏卻是欣慰不已。看來雨秋殤這一年的人質生涯沒有閒着,而是每天都有在刻苦訓練啊。
“來來來,坐着一起看,研究一下你兒子是咋辦到的!”織田信長把屁股從座位上挪開了一點,示意雨秋平坐過去,“你小子上次圍棋在天皇面前拿了第一,真給我們織田家長臉。而雨秋殤這次表現也不錯,很有我們織田家少年武士的風範。”織田信長邊說邊拍了拍剛剛坐定的雨秋平的肩膀,“看在你們爺倆表現不錯的分上,上次頂撞餘的事情,餘就不追究了!以後,也要繼續爲織田家奉獻忠誠啊!”
“是!殿下!”雨秋平聞言心下一安,十分恭敬地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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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織田信長他們幾個,全道場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研究着雨秋殤的招式,希望從中看出什麼玄機。然而,那個招式是那樣的普通,幾乎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可是每一個武家子弟上來,卻都拿這一招沒有辦法。只要雨秋殤找到位置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