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到的時候,梅良信跟梅家老管家周扒皮,正在拿着鋸子要砍蘇綰的桑葚樹。
“你們敢動一下試試看,我樹枝要是掉一截,我就打斷你們的胳膊。”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讓梅良信和周扒皮愣住了。
“蘇小娘子,你可算是出來了, 我費盡心思找你,你偏偏不識好歹,非要我這樣做,你纔出來是嗎”
梅良信一身白色長衫,半舊陳色,袖口破損嚴重,用了刺繡才勉強修好。
就如此刻的梅家,在富貴村的眼中看着風光無限,其實,內裏早就滿目瘡痍,不過就是強裝出來的風光罷了。
這些年跟梅家做鄰居, 蘇綰對梅家的底兒摸的清清楚楚。
就是有些不能理解,梅良信,時隔幾年,再來找自己的麻煩,所謂何故
蘇綰一雙陰沉帶着精明的眼,試圖想從梅良信的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來。
“梅良信,你到底在打什麼注意這塊地我種了也有幾年了,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說我地裏的樹影響你家地裏的莊稼你居心不良啊。”
蘇綰往前一站,身後跟着的是僱傭的短工。
這些短工就是來做事的,不是賣身爲奴,犯不着爲蘇綰賣命,大都是站在蘇綰身後。
蘇綰本是要強,實力不弱,倒是也不在乎這些人。
雙眸盯着梅良信等着他的回答。
梅良信則是一雙倒三角小眼,猥瑣好色的打量着蘇綰。
蘇家娘子,相比於三四年前,身段越發飽滿,臉蛋越發俏麗,別說碰她一下,就是在旁邊看着,都讓人心猿意馬。
梅良信有些不要臉,伸手直接就抓住了蘇綰的手,好色顯現於臉上,腆着臉說着令人作嘔的話。
“蘇家娘子,你跟了我吧,我肯定會對你好的,比之前還要好。”
“放手。”
蘇綰低眉,冷肅之氣從腳底升起,臉上帶着風雨欲來的暴怒。
梅良信則是拿蘇綰當成了以前的蘇氏,那會兒的蘇氏也是有些小性脾氣,他稍稍一鬨,還不是溫順的躺在自己身下
想到之前的蘇氏,梅良信的手放的更是肆無忌憚。
蘇綰右手如閃電,快速直接捏住了梅良信的手,咔嚓一聲。
不帶猶豫。
梅良信的一隻手斷了。
沒給梅良信任何反應的機會,蘇綰擡腳直接照着梅良信的下半身踹去。
只聽的一陣悽慘叫聲,響徹天際。
“蘇綰,你個臭婊子,你敢,你敢讓我斷子絕孫,老子找十個八個男人輪了你。”
梅良信的話徹底激怒了蘇綰。
迅速上前,卡住了梅良信的脖子,手掌緊縮。
“我看你是想找死,不如我成全你。”
眼看梅良信翻白眼要死了,蘇綰鬆開了他,直接推開甩到了一邊。
看向周扒皮,厲聲冷肅道,“給梅家老爺子帶句話,要是再讓我看到梅良信來我跟前或是趙家面前鬧事,此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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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你不怕被送官嗎你敢殺人,就有官差抓你。”
蘇綰低首,聲音裏全是威脅,猶如地獄來的修羅,朝着周扒皮說。
周扒皮拖着梅良信兔羔子一樣竄了,蘇綰瞧着周圍的桑樹,回頭看了下李明啓。
“明日找人來修院牆,立起高牆。此事不可拖,你且找人,銀錢支出需要多少,只管找我就成。”
恢復正常神色的蘇綰,當下就起了注意,這片地既然到了自己手中,肯定到死都是她自己的,與其擔心桑樹林有被人毀壞的可能,不如早早的高築院牆,防患於未然。
十畝田地全是蘇綰一人負責,說來十畝地,在她剛接觸的時候還覺着很多,擔心顧不過來,現在接手管理幾年了,覺着也就一般。
管理是絕對可以管的過來。
就是再給她五十畝,她照樣能管的過來。
當然了,要是能有百畝良田,她定會建造一個大莊子給自己,可惜現在就十畝田地,莊子等物沒有,暫且她自己來管,身邊連個管家都用不着。
也就是農忙的時候忙上一段時間,其餘時間,都是閒着。
這也是她爲何只要短工不要長工的原因。
短工不用提供住處,喫飯,全是他們自行解決,長工的話,還要給他們工錢,提供房屋住所,喫飯等物,現在以她的條件,還不能夠達到。
交代好李明啓,蘇綰就自己一人,沿着周圍桑樹林走了一邊。
半道兒遇到了蘇澈,小傢伙是跑着來的,小孩子火氣大,跑了會兒,渾身是汗,看到蘇綰,立刻奔了過去。
“孃親,是不是那個混蛋東西又來找你茬了,回頭我對爹爹說,讓他把那個混蛋打死算了。”
“打死人是犯法的,你年紀小小的不可有這樣的想法。像梅良信那樣的壞人,有的是法子懲罰他。倒是你,那麼着急跑來作何,不是讓你在屋裏等我的。”
再是強悍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內心都柔軟的不像話。
澈兒還小,粉嫩軟綿的像豆腐一樣,正是好玩的時候。
蘇綰拎起將他抱在懷中。
澈兒軟綿綿的小嗓音,帶着關心的說道,“澈兒擔心孃親,所以才着急的。孃親,我想跟着爹爹學武,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保護你了。”
“孃親也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好澈兒。你呢,現在還小,慢慢長大就好了。”
還小
他纔不小呢。
他可是個天才,早早的就會了很多東西,要不是因爲他現在還小,憋在這小小的山村裏,什麼都見識不到,早就成爲人人稱頌的小天才了。
說到底,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澈兒都只是個孩子。
不過是從一個病逝的大孩子,穿越到了古代,成爲了蘇綰的兒子。
小孩子再是成熟,在大人的眼中,挺多算是小大人,依舊是個孩子。加上澈兒故意隱瞞了自己現代的一切,見到蘇綰的時候,澈兒很享受被蘇綰疼愛的母愛時刻,就想在她跟前當個乖寶寶。
所以蘇綰也不知道澈兒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