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沒回的往前走,“要人。”
“回晏家你好歹換身衣服啊,老子只負責送你回來可沒給你洗漱換衣服。”韓迎追在他身後喊,“老爺子最喜歡什麼面子禮儀這些虛僞的東西了,你現在這幅樣子回去,老爺子還不先教訓你一通出氣?”
而晏寒琛已經沒了蹤影。
韓迎傻了眼,“他是着了魔,還是腦子進水瘋了?”
沉着冷靜如他,自從把樂意搞到手之後怎麼越來越急躁了。
嘴上說什麼情婦,暖牀,鬧着玩,一碰上事兒了比誰都急。
細細想起來,韓迎倒覺得鬧着玩的人是樂意,認真的是晏寒琛。
……
晏家老宅。
看見晏寒琛一身酒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晏母不禁擰起了眉頭,“怎麼這幅模樣就回來了?”
沒等晏寒琛說話,晏母又說,“先回房間換套衣服,別讓老爺子看見了。”
晏寒琛站着沒動,宿醉後的雙眼密佈着紅血絲,看起來有些滲人,“樂意呢?”
沒想到兒子一出現就是興師問罪的,晏母心虛了一秒,又維持住表面的平靜,“樂意不是早就離開這裏回老家了嗎?”
“昨晚,你去了我那裏。”晏寒琛只說了個開頭。
他在暗示告訴晏母,做過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晏母心知藏不住了,便也不裝了。
“所以,你這一大早就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我的人,我自己處理。”
“你會捨得處理她?當初故意讓老爺子趕走樂意也是爲了把她扣在身邊吧?”
樂意的身份敏感,有些事情一旦揭穿便藏不住,晏寒琛也沒掩飾。
一個輕描淡寫的“是”字,再沒有其他的解釋,聽的晏母腦袋直翻騰。
兒子的態度,說明樂意沒說假話,一直以來都是兒子在主導這一切的發生。
晏母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得幫着兒子找藉口,“男人,一時衝動是正常的,總歸要有人幫你拉回正軌,你才知道輕重。”
“你該知道媽是爲了你好才把樂意送走。樂意在晏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晏家的繼承人,你們兩個攪合在一起像話嗎?她會是你人生的污點。”
晏母說了那麼多,晏寒琛卻仍舊還是那一句,“樂意呢?”
“琛兒!”
母子一大早的爭執還是被晏老爺子給注意到了。
晏老爺子拄着柺杖慢悠悠的過來,晏母生怕樂意跟晏寒琛的事情被晏老爺子知道,連忙笑着說,“我昨晚去找他,沒找這人,這不,琛兒還是孝順,一早就回來。”
晏老爺子不信,“那你們吵什麼?”
“要人。”晏寒琛似乎沒打算隱瞞樂意的事情。
“要什麼人?”晏老爺子擰眉。
晏母心裏一慌,急忙說,“還不是這孩子,一個月最多回家一兩天,我這個做母親的捨不得,還說不動他。”
晏老爺子這才相信,“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大嗓門交換,這是晏家,不是菜市場。”又指着晏寒琛,“還有你,也不知道把衣服換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