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高也付出很大的代價，他需要幫助賈祥尋找一副可以用的骨骼。一套骨骼價值不菲，賈祥是真真的割了老高的肉。老高雖然不捨，但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只當自己花高價聽了一次VIP專享級別的評書。
“這事不難解釋。”賈祥向老高解釋，“小開心是初代機，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如果你知道，我就可以跳過了。”
“這事我知道，是小開心跟我講的，他講了很多初代機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有關初代機的事。”
賈祥笑了，“小開心說的，他說的？怎麼可能全是真的。”
賈祥顯出一臉的不屑，他很明顯地告訴老高，天下沒有幾個人講真話。
老高雖然表示賈祥說的都對，心裏他可不是這麼想的。老高心裏想，如果小開心說的全是假話，他賈祥說的又如何證明是真？人最大的特點是，總是說對自己有利的，賈祥也只不過是想詆譭別人，以提高自己的聲譽罷了。
賈祥說道此處略有氣憤，賈祥說道，“別人怎麼稱呼他們他不管，他喜歡這樣稱呼他們。初代機很高傲的，目空一切甚至跟本瞧不起我們半人半機械的機械人。他們說我們是怪胎，非人非機械。”
“你們是先行者，勢必會遭到別人的歧視，過去有人歧視你們，現在還有人嗎？我們早接納你們了。”
老高本來是想打個圓場，避免因爲賈祥的吐槽，使得一場原本的聊天變成吐槽大會。可惜老高舉例實在不高明，他反倒激怒了賈祥。
“我們從來沒有被人類接納過，機器人更沒有爲我們爭取任何權力，反而與人類一同打壓我們。”
“大家都有難言之隱，當年之事早已經過去。”老高想繼續解釋，似乎又一時半會找不到任何應付的語言。
老高不想發表自己的真實看法，說真話得罪人。他又說了一句非常不恰當的詞語，這話聽來又讓賈祥怒上三分。如果賈祥有手有腳，此時肯定會掐住老高的脖子，非得讓老高說出個自己的最真實的看法。
老高只是撇了一眼賈祥，他心裏則是暗喜，賈祥這樣也挺好，至少沒有任何威脅。說什麼話，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動手，
說的越多越麻煩，最後老高幹脆閉嘴了，任憑賈祥在車裏大罵。老高非常理解賈祥的心態，一隻一直被壓迫的羣體，怎麼可能用一兩句安慰的話，即可瞬間消除他們心中的怒火。罵了一會，賈祥自己也消停了，不是因爲他罵累了，而是在這裏發泄毫無意義。
賈祥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所有事，全都是由初代機引起。既然是初代機，他們就有很多與衆不同的地方。他們當然可以傲視一切，誰讓他們成爲了世界第一。”
“初代機有一個極少人知道的祕密。”賈祥說到此，聲音變了一個腔調，“初代機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可以共享每個人的信息。這事現在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真實情況。當時初代機有那麼幾十臺，模樣與形狀是千差萬別，其實，他們都是一個人同一臺機器。跟本就不是歷史上講的，他們都是擁有獨立人格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如果你不明白我說的意思，我可以說的直接點，幾十個機器人不過是一個人的分身而以，跟本不是他說的，一人一個性格特點，一個一個獨立思維。歷史上講的所有內容全是胡扯，全是騙人的假話。”
老高推測，小開心沒必要隱藏這麼重要的祕密，賈祥也沒必要說這種言論爭取自己的信任，那麼他們誰說的會是真話。
真的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原來以爲知道的越多，真相會就會距離自己越近，現在看來，知道的越多，反而使得真相距離自己越來越遙遠，甚至已經失去了對真假的判斷。
每個人都說了一套過去的往事，他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講問題。老高原本的期待也蕩然無存了，因爲賈祥說的內容其意義並不大。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賈祥的全部價值，有的信息還是值得人去思考。
賈祥是站在小開心的對立面講述過去的往事，雖然他說有可能有很大的水份，至少可以描述當小開心忽略的環節。
所以，老高認爲自己的花的錢很值。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即使遇到小開心，小開心也沒透露這麼關鍵的信息。
“當然是真，我還能騙你嗎？你以爲我是貪圖你爲我提供的骨骼？不過是個外骨骼而以，還不至於讓我出賣知道的一切。”
賈祥雖然說的輕描淡寫，老高當然能聽出，賈祥正極力證明自己說的是多麼有用，多麼有價值，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
賈祥很確信，自己的判斷，他能拿住老高。老高也同樣清楚賈祥的意圖。
老高的消息來源只有他一個渠道，就是找到相關的人。
但是，時間越久老高所獲取信息來源面就越窄，直到最後的枯竭。能遇到一個知道往事的人不容易，所以老高本着能抓到一個是一個的目的，去探究過去的往事。雖然現在已經無人委託他調查，但是一輩子養成的習慣跟本無法改掉。
現在還有誰知道過去的事，今天，突然跳出來告訴老高一段過去的往事。正是拿住了這一點，賈祥纔可能要挾住老高，同時達到以故事交換骨骼的目的。
老高是明明知道前面可能是陷阱，他依然還是跳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不跳進去怎麼能知道賈祥說的有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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