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息怒,是我說錯了,改天一定置酒向斌哥賠罪。”
以郭文峯的觀察力之敏銳,哪怕肖劍斌掩飾得再好,郭文峯也能瞧見肖劍斌眼底深處的怨氣,又怎可能會不知肖劍斌這麼番迴應裏其實真假摻半,十有八九是曾試過的,只是被肖市長給制止了,當然了,心中有數歸有數,說麼,自然是不能說出口來的。
“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回頭看哥不灌趴你纔怪了。”
肖劍斌是要求郭文峯幫襯的,自然不可能真跟郭文峯鬧了生分去,半真半假地吭哧了一聲,也就算是將此事揭了過去。
“斌哥,咱們接着往下說第二條,人生在世,就離不開衣食住行,咱們做生意呢,自然就得選擇這四方面來進行,最終,又或者說國內的生意肯定會落在房地產上,不用幾年,隨着改革開放的深入,國企肯定會大量倒閉,原本的房子分配製度也就必然會蕩然無存,到那時,房價就會有如坐火箭般快速上升,幅度之大,恐怕會出乎絕大多數人的預料之外,要想大發特發,就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房價飛漲的機會,只是呢,在此之前,你必須積累一定的資金與人脈,否則的話,也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機會離你而去。”
既是真心想拉肖劍斌一把,在爲其分析將來的經濟走勢時,郭文峯也就沒藏着掖着,將大勢爲何會是大勢的原因解說了個分明。
“對啊,阿峯說得太好了,只是這資金”
肖劍斌到底是本科畢業,情商或許差點,智商卻是絕對不低的,只一聽便知郭文峯所言所述無不是正理。
“肖伯父正當年,至少還能幹個十來年的,人脈,斌哥是肯定不會缺的,至於資金麼,也好辦,咱們不去撈偏門,就走正道,同樣也能積累出令人驚詫的資本來,不瞞斌哥,我呢,在五四路與溫陵路的那塊地皮年底前就準備開工,目下呢,還沒對外發包,斌哥可以成立一家工程監理公司,招些懂建築的員工,不用多,三、五名土建人才就行,我也好將這麼項工程交給斌哥去處置,只要承包的單位是正規建築單位,無論是省建還是市建都行,斌哥從發包上就能賺上一手,然後呢,再從監理上又可以分潤上一些,當然了,保證建築質量是肯定要的,要不然,我可真得跟斌哥你打官司了啊。”
郭文峯自己是沒時間去管榕城這頭的工程項目的,手下這等人才雖有,可魔都那頭更重要,人才本來就稀奇,根本不可能派到榕城這麼個不是要緊的城市來,若是能忽悠肖劍斌來幹此事,於郭文峯來說,還真就是兩便了的。
“工程監理這個倒是不難,人也好招,咱們榕城不缺建築人才,只是這利潤”
聽得郭文峯這般說法,肖劍斌自不免便心動了,只是又不免擔心沒多少利潤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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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呵,這麼說吧,我這塊地皮將投資兩千五百萬元左右,工程監理以及總攬發包事宜,大約能得百分之五吧,人工費用不高的情況下,一年賺個百來萬還是有的,而這,不過只是賺個啓動資金罷了,斌哥的工程監理還可以繼續接手別的工程項目,至於賺到的資金麼,斌哥可以抽出來,我還有一個項目交給斌哥去做,那便是速食碗麪的生意。”
郭文峯拉肖劍斌一把的根本目的在於要用他來當擋箭牌,自然是要讓其之生意跟自己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在讓肖劍斌發財的同時,也能利用他去消除掉謝家可能會下的陰招。
“哈哈好,阿峯果然夠意思,旁的,我不敢說,在榕城這塊地面上,有誰敢跟阿峯你過不去,老子捶死他,嘿,我不行,還有我爸會去處理”
肖劍斌的情商確實不咋地,明明可以看破不說破的,偏偏他就直接說了出來,說他是誠摯麼,也成,說他沒城府麼,似乎更妥當一些。
“行,那榕城的事就一體拜託斌哥了,您呢,抓緊時間去成立公司,我這頭呢,也好調集資金來投建,就這麼說定了。”
甭管肖劍斌的情商有多低,左右能用就好,只要不給謝家調動榕城的權力機關來製造麻煩,郭文峯便有着一舉擊垮豐華公司之信心。
“好,阿峯夠爽快,那我就先走了,等公司建好了,我再跟你聯繫,就幾天的事兒。”
能有錢賺,還能看到遠景,肖劍斌可真是心滿意足了,蠢蠢欲動之下,竟是一刻都不打算多逗留,這就要趕緊回去找人辦事了。
“成,若是我離開了榕城,斌哥只管去找杜時銘也是一樣的。”
郭文峯可沒打算在榕城呆多久,畢竟魔都的事情纔是核心,榕城這頭的部署既已交待下去了,他也真沒太多的不放心。
“好,那就這樣,阿峯,你留步,我先走了。”
肖劍斌心潮澎湃不已,只丟下句交待,就這麼匆匆走了人,自是沒注意到郭文峯嘴角邊的愜意之微笑一百二十五萬的監理髮包費用很高麼確實不低,可要說多麼,對於現下的郭文峯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說監理公司能幫着監督好工程項目,光是肖劍斌這塊牌子就遠遠不止一百二十五萬了的,花點小錢換塊護身符,不管怎麼算都是值得的,郭文峯又哪有啥可不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