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摒棄外界一切干擾，微眯了眼扣動扳機。
“碰！”
很快，十發子彈打出去，氣球也沒有停頓噼裏啪啦地響個不停。
“哇！”一片叫好聲。
葉落有些呆愣地看了她。
徐如意已經放好槍，拿起獎勵的娃娃，塞在他懷裏，“走吧。”
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不禁讚歎，“看不出來啊，挺不錯的。”
徐如意回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我不是說過，有必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山裏女孩兒的本事？”
葉落後知後覺點點頭。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裏的。
在葉落看來，她們如同井底之蛙，以爲能認識點農作物就很了不起。
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真行。
“你怎麼會的？”
徐如意站在一處攤點前，買了一包紅薯幹，拿出一根放他嘴邊。
“嚐嚐。這些你們那裏喫不到的。”
葉落抱着一個醜陋粗糙的布娃娃，猶豫片刻還是低頭喫下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很奇怪嗎？我五歲就跟着哥哥們滿山跑了，男孩們喜歡打斑鳩，不過他們都打不過我。”
徐如意停了腳步，看到那裏坐了個算命先生。
她蹲下去，凝視地上鋪的八卦圖，“準嗎？”
“當然準，小姑娘算姻緣？”算命先生戴着一頂黑色瓜皮帽，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
“姻緣？”徐如意似乎在咀嚼着這兩個字。
“算姻緣，算學業，我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
葉落看着他黑乎乎佈滿老繭的手，留得有些長的指甲髒兮兮的。
再一看那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居然還真準備把手給他。
“喂。”葉落拉住她，也蹲下來。挑釁看着他，“先給我算一卦吧！”
“你要算什麼？五塊一掛。”算命先生卻沒準備拉他手，而是拿了竹筒搖了搖。
裏面一堆竹籤子，發出“咚咚”的響聲。
葉落：“……”
“我也算姻緣。”他倒是要聽聽，這老頭兒能翻出什麼花來。
算命先生一陣嘀咕，隨後搖出來一根竹籤。
這一刻，葉落原本鄙夷的心態，莫名變了。
對於未來的另一半，相信很多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曾有過幻想。
這時的他，也不免開始好奇。
“走吧。”徐如意突然拉起他，“這你也信？”
“我……哎，不對。這話應該是我說吧？你不是想算命嗎？”
徐如意停下來，思索片刻後拉了他的手，一本正經說道：“我的命是未知的，而你……早就註定了。”
葉落不服，“我覺得吧，你也是早就註定了。”
“那你說說看。具體一點，註定什麼？”
“註定……”他故意停頓一下，才突然湊近她，神神祕祕壓低聲音，“會愛上我。”
兩人離得有些近，呼吸交織間彷彿有一道微弱電流閃過。
少年的心，倏地漏跳了自拍。
這時，後面一個小個子從旁邊攤過來，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對不起啊，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