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與心之間的溝通，絕對騙不了人的。
九牧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來：“那就好，只要您相信我，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你是誰？”徐如意擡頭，仰望着他，“有什麼目的？”
此時的男人，彷彿天神一般，說不出的偉岸帥氣。
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執事？如果不是的話，爲什麼甘願留在她的身邊？
九牧野保持着半跪的姿勢，面上依然和煦溫和的笑容。
“如意小姐，請不要慌張……我不是人類。”他拉着她的手，以免她害怕或者退縮。
好在徐如意只驚訝了下，隨後搖了搖頭，不太相信地說道：“不是人類，那你是什麼？”
這一次，九牧野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坦然。
他猶豫片刻，才凝視她一雙清澈漂亮的瞳眸：“惡魔。”
“惡魔？”徐如意不可思議地喃喃着。
她如他想像中一樣，呆呆看了他好幾秒。她這樣的表現，還是令他有了絲難過。
果然，如意小姐很介意他的身份呢……
要知道，惡魔代表的是黑暗、陰鬱、殺戮，以及血腥和殘忍。
從古至今，他們一族就是生活地陰暗的黑夜。
人類憎恨惡魔，也會爲他們所不恥。這樣純潔的她，自己真的配擁有嗎？
九牧野心裏有了絲動搖。
“九牧野先生，你沒有騙我？你真的是惡魔？”徐如意在下一刻，眼裏卻閃動着一絲奇異的光芒來。
自己是惡魔，不應該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離嗎？
“是的，如意小姐。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是惡魔，不是你們人類。”九牧野認真說道，他一雙眼直視着她，想從她的面部表情裏搜索到有用信息。
徐如意麪上一抹柔和的笑，白皙的小臉透出絲絲紅潤。
她輕咬了下脣，隨後欣喜說道：“原來，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的竟然是惡魔。這實在太有趣了！”
“……您沒有覺得害怕嗎？”
“九牧野先生難道會因爲自己揭穿了身份，就對我下毒手嗎？”
“當然不會。”
“會因爲我知道了你的祕密，便不再跟在我身邊嗎？”
“怎麼可能。”
“那我爲什麼要害怕？你每天細心地照顧我，在危難的時候保護我。”徐如意小臉帶着一抹奇異的神采，反握住他拉着自己的手，“九牧野先生，謝謝你。”
這一刻，九牧野覺得什麼都值了。
他爲了她而放棄的一切，全都不重要了。
不……其實從一開始，他放棄所有隻因爲自己的私慾，想要得到她而已。
說是爲了她而放棄的所有，未免太過冠冕堂皇。
“如意小姐，謝謝您的信任。”九牧野認真說道，“我會遵守諾言，一輩子陪在您的身邊。”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徐如意四處望望。
這裏沒有什麼不同，但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