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總是輕易就能調動他的情緒,讓他變得失控
這樣的感覺若換了以前,卡斯特會覺得很不好。
可偏偏在她身上,他卻甘之如飴
“就在剛纔,我和肖伯伽王子也僅僅是才碰面。話還沒能說上兩句呢,您不就帶人過來了嗎”徐如意溫柔的聲音說道,“而且殿下要想知道什麼,我身邊的侍女隨從的,定會一字不漏,向您彙報。您現在又何必多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卡斯特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她分明是在嘲笑和奚落他嗎
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覺得她對自己是特別的,所以才如此任意妄爲
爲的,只是引起他關注,讓他多看一眼
不。卡斯特很快否定。
她的膽子,可不是第一次了。那身軀龐大的鱷魚都敢去惹,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事
恐怕,這就是她的真性情。
卡斯特的思緒還在轉動之中,兩人已經到了他的宮中。
之前他說了要教她寫字,身邊的人便早已經先一步小跑回來,準備好了各種工具。
擺放在書房最好位置,通風和光線都恰到好處。
一進門,徐如意便趁着腳下邁上臺階的機會,矮了身形從他的手臂中解放出來。
卡斯特正走着神呢,突然就身下一空,她就像狡猾的泥鰍,已經從他身邊脫逃掉了。
“”
大概是剛纔摟着她,那股餘溫還未散,只一會兒功夫,他便覺得有些懷中空空,涼得很了。
卡斯特動了動脣,也沒去反駁。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殿下的字呢。既然要教,那我得好好學了。否認如此高的榮耀,以後說出去要是字還是不好看,世上不是笑話您”徐如意已經到了桌邊。
她發現這裏用的筆墨紙硯都是自己熟悉的。
原來,這時就已經有了墨水,只是筆的樣子有所不同。
看起來像是蘆葦杆精心製作而成,墨水也有紅黑兩種顏色。
卡斯特見她有些欣喜的樣子,便不忍心再多責問,以免壞了氣氛。
而且她剛纔的解釋也沒錯。
當着那麼多眼線,兩人能做什麼說什麼
不過就是他一時醋意大發,見不得他們同在一處罷了。
不管有什麼不愉悅,總之現在的卡斯特,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
他邁過門檻,走了過來,看着桌上鋪陳的紙張。
卡斯特手指輕放在柔軟的紙面上,開口說道:“這是種,是尼羅河畔的紙莎草製作而成,來得十分珍貴,只有皇室裏才能使用。所以我教你的每一個字,你都務必要好好學,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徐如意擡頭,手裏已經提了筆。
她笑眯眯的模樣,顯然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卡斯特意識到,什麼威脅啊、恐嚇啊,對她就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