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兒雖然年紀更大一些,出生更早一點,可這小丫頭卻纔能被稱作一聲“二小姐”。
只有徐如意,纔是尚書府“正宗”的小姐,纔有資格被尊重。
她的孩子雖然與徐如意是同一個爹,可在身份地位上,卻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在家的時候還好一些,徐如意的娘性情溫和,爲人也軟,平時很少計較。
甚至爲了不讓人說閒話,對妾室生的孩子也同等待遇。
喫的穿的用的,該少的一樣不少。
只不過,周姨娘卻是依仗自己身份,把徐如嫿的那份剋扣下來了。
周姨娘剛剛懷孕的時候,還紀想着肚子裏面的是一位小少爺。
她可以母憑子貴,不說其他,至少能夠在這府裏不受人白眼了。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僅僅生了個女兒。
想着雖是個女兒,可也應該有點身份吧奈何徐尚書連名都懶得賜,更是隻讓人叫她的孩子作“柔小姐”。
既然後來又生了個兒子,可也並沒有因此改變什麼,屬於然並卵系列。
周姨娘怎麼能不嫉妒,不憤怒
那個丫環生的賤種,又明裏暗裏和自己孩子爭寵。
徐良纔對他們母子三人那本身就已經少得可憐的愛,也因此所剩無幾。
說起來,也是徐如意平時太好欺負了,才讓他們都挑着軟柿子捏。
否則的話,周姨娘也不敢囂張到這份上,直接跑這裏鬧事了。
周姨娘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雖然不相信這個小丫頭可以從一衆土匪那裏逃出來,但看她似乎真沒什麼事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找不到由頭,周姨娘只得作罷。
不過,她看了看邊上那些圍着自己的護院。
平日裏周姨娘偶爾也會來這裏,這幾個人面孔倒是生得很。
先不說他們是否爲自己所見過的人,光那副橫眉豎眼的兇狠相,就讓人起疑心。
“徐如意”周姨娘纔剛開口,邊上的護院就已經不耐煩了。
他一臉的凶神惡煞,像是要喫人一般。
“放肆,你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嗎二小姐也是你能隨口叫的還不快跪下”
這土匪纔剛來,一是爲表自己的忠心。
二來是他突然之間身份轉變。以前是落草爲寇,始終不光榮,再怎麼囂張也只是個土匪。
現在不同了,自己身爲尚書府二小姐器重的人才當然,這是他自認爲的,連走路都好像可以六親不認了。
感覺自己身份高了,說話也有了底氣。
再說徐如意留他下來,還不就是因爲自己可以幫她對付那些兇的
“你,你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人而已,居然對我如此說話”周姨娘被他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
她先不說其他,怎麼也算是徐如意的長輩了。這裏的下人,卻是叫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