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頓了頓，“好。明天，我就介紹你過去。”
“謝謝哥哥！”她開心說着。
做完這一科，徐如意翻出練習冊準備寫。
這時，從裏面掉出一張小卡片，一下子滑到了楚靖的手邊。
楚靖撿起來，正要還給她，卻發現這是之前咖啡廳送的祝福卡片及兩人的合成照片。
“啊……”徐如意慌忙伸了手過去，“哥哥還我！”
楚靖捏在手裏，神色複雜。
“哥哥，不要撕。”那邊的人眼含祈求，語氣從未有過的卑微，“我只有這一張與哥哥在一起的照片……”
“徐如意。”楚靖深吸口氣，“你向我保證過，會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的。”
他手上用力，一點點粉碎兩人的合照。
徐如意盯着他，水盈的大眼含滿淚水。她喃喃：“我的照片……我的照片……”
他們唯一的親密合照也沒有了……
“我討厭哥哥！”徐如意扔了手裏的筆，一口氣跑了出去。
楚靖看着桌上的一片殘渣，彷彿自己的心也被人割成了碎片。
他的手微微顫抖，想要重新拼湊這張照片。可是，當時他下的決心太大，已致於拼了好久，卻再也無法還原。
“對不起。”他低頭自語，將這些小殘片小心裝進了塑料袋。
之後的幾天，徐如意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纏着他。
他本應該鬆口氣的。
但每當一放學，楚靖的腳就像不受控制地，會自然走到她所在的教室門口。可是，那裏的座位空空，沒有人再等待了。
在家的時候遇上，她會埋了頭假裝沒看見。拒絕與他打招呼。
她，真的生氣了。
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在包容她、照顧她。其實想想，很多時候，恰恰是她在體諒他故意的冷漠和疏遠。
楚靖調頭，到銀行取出所有的零用錢，轉向去了那家咖啡館。
“麻煩你們，幫我重新做一張上次的照片。可以嗎？”
服務員看着桌上一大堆的百元鈔票，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明白過來，很是感動。
“先生，這只是我們爲顧客提供的福利，不會多收取您一分錢的！把當天的具體日期、桌號寫下來，我們爲您重新合成一張，明天就可以來拿了！”
“我想現在就要。”
服務員愣了愣，“我去向主管申請。”
很快，楚靖就拿到了新的照片。
他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緩緩舒了口氣。
徐如意已經幾天沒理他，喫過飯翻開課本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新做的照片。
她微微一笑，立即從房間裏跑了出來。
“哥哥！”她扶在門邊，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微喘着氣，“謝謝哥哥！”
楚靖有些不自然，“是我的錯。不應該撕毀你的東西。”
“不，是我不該向哥哥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