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媽媽一臉驚訝，“她是你學生？”
“對。她才十七歲，你覺得我們……”
“雲錦，你千萬不能辜負瞭如意啊！”白媽媽語重心長，“我也看她怎麼那麼小，沒想到居然是你的學生。這樣一來，你就更應該爲她負責了。”
“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
“你實話告訴媽，是不是把別人弄懷孕了？”
“媽。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你就小心一點，在她畢業前千萬別出事兒。”她細心交待。
白雲錦：“……”
看來，他母親是認定他們的關係，怎麼說都不可能信了。
白媽媽已經住進客房，把房間留給兩人。
看到白雲錦準備到客廳睡沙發，徐如意不滿意了：“白老師，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以爲我會趁你睡着的時候強了你嗎！”
白雲錦：“……”
“你這是對我的侮辱！我要去告訴阿姨，你欺負我！”說着，她就套上鞋子，氣沖沖往外走。
“我沒有那個意思。”白雲錦抓了她的胳膊，耐心解釋，“徐如意，你已經不是小孩子，所以……”
她驚喜：“白老師的意思是，在你眼裏，我已經是個女人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能同住的！”他惱怒。她的腦回路到底在哪條線？
“白老師，你……這是在變相趕我走嗎？”
徐如意低垂了頭，眼裏有一抹受傷，“其實，你也受夠我了，是嗎？”
“我沒有。我只是……”
徐如意捂了小腹，慢慢蹲下去。語氣悲涼：“好。我明天就搬出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疼了？”
“嗯。好疼。”她擡頭，努力擠出兩滴眼淚。
那倔強委屈的樣子，看得他一陣心疼。
白雲錦抱起她，輕輕放在牀上，“老師沒有其他意思。你好好休息吧。”
“白老師。”徐如意抓了他手腕，“你承諾過，只要我乖乖吃藥，就答應我一個條件的。”
“嗯。你想要什麼？”
“我想你陪我睡覺，我保證，絕對不會向你下手。”
白雲錦深吸一口氣，但在看到她無助的樣子時，還是妥協了。
“好。你先睡吧。”
一聽他答應，她立即讓開位置，“我要和你一起！”
白雲錦小心翼翼躺在她邊上，側了身久久不能入眠。
生命中，第一次出現另一個女孩。打亂他的生活、影響他的休息、干擾他的平靜……
可是，一切的一切。他卻並沒有反感。
許久之後，他忍不住輕輕翻身，看向另一側的她。
徐如意正側臥在旁。
月光隔了窗簾隱隱透進來，昏暗光線中，可以看到她秀氣的眉微蹙，睡得並不安穩。
想起她說過，他手心熱度可以幫她緩解不適，白雲錦遲疑着伸了手過去。
見她沒什麼反應，他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