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靜靜看着她。
萍兒面色平靜，眼底卻藏不住一抹嫉妒。
她捧了雙手，準備接住。
可是萍兒卻在遞過去的時候，趁所有人不注意間，將玉摔在地上。
“大膽！你爲何不接？”她厲聲質問，“難道是看不起嗎？還未得到宮主垂青，竟先恃寵而驕起來！”
徐如意眨眼。
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平時默不作聲、只會悶頭做事的萍兒，也有如此一面。
看來，女人嫉妒起來，是件很可怕的事。
樓輕渺走了過來，萍兒立即惡人先告狀：“宮主大人，這個阿意好生傲慢無禮。竟然看不起輕煙玉，直接摔碎……”
“一塊輕煙玉而已。碎了就碎了，主事何必小氣？”樓輕渺輕飄飄地回。
平時，他都稱她萍兒，這還是第一次叫她職稱“主事”。
生疏的語氣、漠然的態度，讓萍兒只感覺心在滴血。那寸寸收緊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宮主大人……”
“本宮主記得，這幾年也賞賜你不少。嗯……再去挑幾個好的來，那些次的，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樓輕渺漠然開口。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萍兒只感覺心痛難忍。
宮中有聖女在，她不敢肖想什麼。可憑什麼這個外門弟子要被特殊關照？
“怎麼？捨不得嗎？”樓輕渺催促，並提醒道，“記得，多撿一些好的，免得又碎了。”
徐如意接過一大堆各種寶物、仙器、靈材的時候，已彷彿看到萍兒的心在滴着血。
“你這是在喫醋，或者得了便宜還賣乖？”樓輕渺劍眉輕挑。
“誰喫醋啦！”
“那你是怕了？”
“我爲什麼要怕？”
“不怕就好。”他坐在那裏招手，“過來。”
樓輕渺已經習慣了每天對她都動動手腳，一天不親親就感覺不自在。
似乎，他的身體很好地就適應了她的存在，也喜歡她身上只有類似聖女纔會擁有的乾淨、純粹的氣息。
她一過去，樓輕渺就拉了她坐自己腿上。
“嗯……不錯。”他埋首於她脖頸間，深嗅一口滿足地嘆。
“宮主大人……”
樓輕渺已經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低頭擒住她的脣。
一番大肆掠奪之後，才放她氣息不穩的她。
樓輕渺眸色幽幽，閒逸開口：“萍兒一向辦事能力強，頗得長老器重。本宮主覺得，可以讓她到聖女峯與聖女大人一道修行。”
說完，他似乎爲自己的這個決定感覺英明，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徐如意在心裏默默。
這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好吧？
明面上是誇獎，實際把別人扔山野眼不見爲淨。
不過，樓輕渺不知道他口中的“聖女大人”就是她。感情在他心裏，這已經變壞的萍兒，就跟自己很搭啊！
“明天，跟本宮主一道走。”樓輕渺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