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生，注意你白衣天使的形像。”徐如意提醒她，伸出自己手臂。
那裏，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
“你什麼意思？”宋茜警惕後退一步。
“威脅你，看不出來嗎？”徐如意驚訝，“我以爲自己表現得夠明顯了。”
“威脅？我會怕你？”
“你已經怕了，不是嗎？”徐如意悠然地笑，“看到了吧，這些傷，全是我自己弄出來的。爲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對自己尚且這麼狠，更別說讓我討厭的你了。”
她頓頓，繼續說，“所以，請小心點。好自爲之。”
徐如意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憤恨的宋茜獨自在辦公室。
下午的會議一直到晚上八點。
柯飛然回來的時候，徐如意正趴在桌上小憩。
她最近都是晚睡早起，白天還強打精神安慰病人，確實夠辛苦。
柯飛然心裏一柔。走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柯醫生？”
“不要趴着睡覺。會影響氧氣供應，導致大腦等器官損傷。”
徐如意揉着迷糊的眼，“嗯，不小心睡着的。”
“回去了吧。今晚不值班。”柯飛然收拾了東西。
“好。柯醫生，晚上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不用。”他已經換好衣服，整理了下自己鈕釦，“今晚我們出去喫。”
“啊？”徐如意驚喜，“柯醫生這麼快，就願意主動和我約會了？”
柯飛然臉色一沉，“我只是不想麻煩你，才提出不在家喫飯的。”
她還真會偷樑換柱地混淆視聽，讓他總是無可奈何。
柯飛然看着她開心地樣子，他的臉色漸漸柔和。
其實，這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孩子。也許，這輩子不會再遇上第二個了。
徐如意走過去，挽住他的手。
“柯醫生，我們去約會吧！”
柯飛然只停頓了一秒，回頭看着臂彎裏她纖細的胳膊。
回過神，繼續若無其事向前走。
他們之間很平淡的相處，卻在細節中一點點培養起感情來。
柯飛然也許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她的態度，悄然作着改變。
晚上。
睡覺的時候，柯飛然輕聲問：“如果……我因爲工作原因，會離開這裏，你準備怎樣？”
“以後還回來嗎？”
“會的。”
“很遠嗎？”
“非常遠。”
“我能跟着去嗎？”
“不能。”
徐如意想了想：“那，我就爲柯醫生守好家。等你回來的時候，這裏和原來一樣……不，會比原來還要好。”
“如果，一去就是很久呢？”
“多久？”徐如意認真思索，“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最好不要超過十年……我怕忍不住去找你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後面，幾乎快要聽不見。
柯飛然知道，黑暗中，她一定已經悄無聲息落了淚。
“最多三年。”他出聲，“也許，並沒有那麼長的時間。”
徐如意立即破涕爲笑，“好，柯醫生，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