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把自己調入戰鬥模式，武力值瞬間提升到滿級。
“之奕……”徐如意叫道。
牧之奕根本不聽，完全黑化的他，此時意識處於封閉狀態，只知道進攻。
他出手狠辣，招招擊中要害，想要致他們與死命。
其他經過的同學驚呆了。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他。
他們紛紛上前，想要拉開。
牧之奕變得更加暴戾，直接把這些人打倒在地。
“牧之奕！”徐如意上前，抱了他的腰。
力大無窮的少年想擺脫她，可徐如意像蔓藤一般死死將他纏住。
“之奕……你冷靜一點……姐姐相信你聽得見的。”徐如意的臉貼在他背後。
她語調輕柔，說得不急不徐。
“之奕，你維護姐姐，姐姐真的很高興……可是，你打傷他們，也會受到處罰，姐姐會心疼……”
“看到你這樣，姐姐很難過……因爲我的之奕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是校園裏的男神，是大家心目中帥氣的王子……”
而不是這樣殘暴兇狠，如匪徒一般。
雖然，這些人該打，可他的形像也完了。
不知是誰報了警，隱約中，都能聽到警笛鳴響的聲音。
徐如意絮絮叨叨地說着。
牧之奕被她牽制，行動顯然不便。幾次想甩開她，都沒能成功。
她的手緊緊纏在他腰間，整個人貼在他後背。
牧之奕一把拉了她的手，用力一扯。
“啊……”徐如意痛得驚呼出聲。
這一聲，像是喚回他一點神識。牧之奕的動作變得遲疑。
他一定可以戰勝心魔，決不是輕易被衝動控制大腦的生物。
牧之奕只遲疑了兩秒，又重新使勁想要擺脫她。
徐如意比任何時候都要堅決，“不，之奕，我決不放手……任何人都可以放棄之奕，姐姐絕對不會……”
“之奕，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你不是說，讓我做你的女人……你就是這樣傷害自己的女人嗎……”
“姐姐還等着你長大、盼着你畢業……然後我們創立自己的小家……生個可愛的寶寶……”
她說得輕柔，“不……之奕，我們生兩個寶寶好不好？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她的聲音很小，周圍那麼吵，幾乎完全淹沒。
可徐如意相信，他會聽到的！
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不會這樣懦弱！所以，決不認輸！
果然，牧之奕再次遲緩下來。他腥紅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清明。
他低頭，看到腰上那瘦弱手臂。
身後，傳來她輕柔的聲音：“之奕，我愛你……”
牧之奕輕輕搭上去，緩緩吐息，“姐姐……”
他再一次犯病了。而且，當着她與全校同學的面！
牧之奕只覺得內心深處，高高築起的城牆開始坍塌。
他臉色慘白，全無血色。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正常了！
這一刻，他想逃。他不要看到他們驚疑的眼光，不想成爲他們口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