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他，估計也清醒一些了。
徐如意看着插上的鎖，“打開。”
“不！”他很固執，“這些人，就算不死，也必須接受懲罰！”
“好。”徐如意點頭，“如果這樣，那也應該由我來——畢竟，她們侮辱的是我，所以才讓之奕如此生氣的，不是麼？”
牧之奕看了她，有些不太相信，“你要放她們走？”
“不放。之奕不是說，她們應該受到懲罰嗎？那就讓姐姐來。”徐如意伸了手，“鑰匙給我。”
牧之奕上下打量她幾眼，看到她堅定目光。
最終，他打開了門。
那幾人被綁在一起，扔在佈滿灰塵的地上，正睡得沉。
邊上那破爛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徐如意再熟悉不過：那是牧之奕的那套解剖工具！
她微微嘆口氣。打開它，拿出一把手術刀。
刀鋒閃着寒光，在幽暗的室內顯得詭異無比。
“說吧。從哪裏下手？”她走近那些女生身邊，蹲下身開口詢問。
徐如意的刀比劃在她們臉上，再重一點，就可以刺破皮膚。
牧之奕看了她，“姐姐？”
這一刻，他徹底清醒過來。
他可以變得骯髒，可以染滿鮮血。可他的姐姐不行！
她是那麼純潔、美麗。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徐如意沒管他，已經拿了手術刀，很嫺熟地左右擺弄着。
“毀容吧？再挖了她們眼睛，割了她們的舌頭……”
徐如意盯了他眼睛，“爲什麼？之奕不是說，她們該受到懲罰嗎？”
“不……”
“沒關係。姐姐說過，之奕若是殺人放火，我就替你毀屍滅跡。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放過她們，就讓姐姐來吧。”
“不，姐姐不能這樣做……”
“那之奕呢？就可以？”徐如意有些痛心，“你知道，姐姐看到你這樣做的時候，會有多難過嗎？”
牧之奕愣了愣。
是啊，他不希望姐姐變得兇暴而殘忍。
在他的心裏，姐姐就是一朵高潔的雪蓮。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可是，姐姐心裏，他也一定純潔無暇吧？
徐如意放下手裏的手術刀，輕言細語地說：“之奕。姐姐看到你這樣，也會心疼和難過……我們放過她們了，好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着她。
“之奕。”她拉了他的手，“我們計較太多，反而失去快樂。爲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來讓自己不好過？”
徐如意輕吸口氣，繼續說：“之奕忘了嗎？姐姐還等着你畢業，然後結婚，生兩個可愛的寶寶。難道，你是想讓我和孩子們一起跟着你四處躲藏，逃避法律制裁？”
牧之奕垂眸，“不，我沒有這樣想。”
“那就好。之奕，你只用在任何行動之前，多考慮一下姐姐和將來的孩子們，可以嗎？”
“好……”
徐如意四處看了看，找來一個盛水容器。
接了水，澆到她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