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這樣平躺姿勢，讓他有些累了。
喬蘊輕手輕腳側了身，正好撞上她的視線。
“誒誒誒……”他趕緊往邊靠了一些，瞬間紅了臉，“你你你……如意，你不睡覺盯我幹嘛？”
邊上的女孩兒單手支着頭的姿勢。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看着他。
到底打量他多久了啊？！
喬蘊只覺整張臉都燒起來了。好在屋子裏面很黑，她應該發現不了。
“喬哥哥，我不困。”徐如意扁了嘴，軟糯聲音帶着委屈，“大概，‘鬼’是不需要睡覺的吧？”
他好奇，“那你怎麼休息？”
徐如意解釋，“喬哥哥的古玉有一股溫和純淨的能量。靠近它，我就不會感覺疲憊。”
“原來是這樣。”喬蘊點頭，“可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叮囑過這玉千萬不能離身。不然，我不在家的時候，就放你身邊了。”
她很懂事的搖頭，“沒關係。吸收一晚，我就可以維持很久呢。”
“如意，哥哥明天還有事。你，可不可以……”
喬蘊總感覺這樣不自在。她可以不睡覺，那不是一整夜都盯着自己看？
徐如意一臉天真看着他，笑眯眯地，“喬哥哥想說什麼？”
“如意，那個……你可以閉上眼睛嗎？”
徐如意反而將眼睛瞪得很大，不可思議地問：“喬哥哥，你是想要吻我嗎？！”
說完，她既害羞，又充滿期待地湊過自己的臉，閉上了眼睛。
喬蘊：“……”
他只想讓她別看自己睡覺而已，但那樣的話說出口，好像真有這層意思在裏面。
粉嘟嘟的小臉，柔嫩可愛，好想像小時候那樣再捏一把。
她微微噘起的脣，帶着盈澤水潤，如新熟的櫻桃。
喬蘊就像那久渴的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品她的味道……
不對不對。
喬蘊別開臉，窘迫說道：“如意，哥哥現在沒辦法吻你……不不不，不是這樣，我，我沒那意思……”
“那，喬哥哥什麼意思？”她疑惑。
喬蘊定定神，“如意，你現在這樣，哥哥也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的……”
“喬哥哥的意思，如果我恢復以後，就會對我做些什麼了嗎？”
喬蘊：“……”
他怎麼越解釋越亂啊！
“如意，哥哥的意思，是先得讓你找到方法，回身體裏面。”
“對哦。”徐如意顯得很失望，“喬哥哥，要是我永遠這樣，怎麼辦？”
喬蘊沉默幾秒，“我會幫你恢復回去的。”
“嗯。”她眨眼，“喬哥哥，你過來一點。”
“做什麼？”他不自覺就移了一些過來。
“我害怕。”
“別怕，哥哥不是在這裏嗎？”喬蘊的聲音變得柔和。
她還是印象中那個喜歡跟着自己、什麼事都依賴他的妹妹。嬌小玲瓏、軟萌萌的，很可愛。
“我怕你掉下牀了。”徐如意狡黠地笑。
喬蘊這才發現：爲了與她保持距離，自己身體差不多有一半都懸在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