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好久，他纔不舍放開。因爲電量過低，直接中斷所有信號陷入沉睡。
清晨的時候，徐如意醒了過來。
看到身邊的他沒有動靜，知道是他耗損過大，已經無法啓動。
“晨曦？”她試探性叫了兩聲，沒有迴應。
徐如意只得下牀，拉開窗簾。發現外面的擋光板啓動，陽光無法直射進來。
她擡了凳子，從窗戶探出半邊身子。
“如意。”徐母走進來，看到她危險舉動不禁蹙眉。她上前，抱住她的小腿，“下來。”
“媽媽，我喜歡陽光。適時照射可以幫助鈣的吸收，利於骨骼身長。”徐如意笑了說。
“太危險了，你要曬太陽，大可出去。”徐母拉下她。
徐如意從她眼裏看到關切，她稍感欣慰，“媽媽，晨曦也需要陽光。你說過，只要他通過考驗，就留下他的。”
徐母看了看牀上躺着一動不動的他。
此時的晨曦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髒、有些皺，但不妨礙他依然俊雅的面容和氣質。
徐母點頭，“是我說的，不過他的考驗還沒結束。”
“那，我先帶晨曦出去曬太陽了。”徐如意走到牀邊，背了上面的人下來。
她那清瘦身影，馱着高大的他，襯托得她更加嬌小。
徐母緊盯着他們，一直到出門才暗了眼神。
徐如意把他揹出去，放在草坪坐下。
她就坐他身後，兩人互相依靠。
半小時後，晨曦再次重新啓動。
一分鐘時間，他已經清醒過來。
“如意……
“晨曦。”徐如意開心地靠着他，曲膝抱住小腿。她仰望藍天，輕嘆，“你終於醒了。”
“對不起。”他埋下了頭，帶着愧疚，“都是因爲我。”
如果自己不是機器，就不會有這些麻煩；如果他不是機器，根本不會處處受限，如果……
“晨曦，你知道嗎？人類也是一樣。”徐如意打斷他的思想，微笑了說，“會飢餓、會生病、會累、會感覺煩……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
她仰着頭，抵在他後頸。
晨曦一動，那些濃密墨發便探入她衣領中。有些癢，惹得她輕笑不停。
他的眼神顯得黯淡，“可是，如意，你母親說得對，我只是臺機器。永遠也不會變成人……”
徐如意轉了身，望過去，“是嗎？晨曦也這樣認爲？”
他眼裏帶着濃濃自卑，“是……”
徐如意呶呶脣，“那你告訴我，昨晚偷親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有什麼滋味？”
“昨天偷親你的時候，我感覺……”晨曦說到一半，立即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無恥的行爲，居然被她發現了。
徐如意揶揄，“半夜偷吻了我，然後不想認賬了？”
他倏地紅了臉，“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呵呵……”徐如意壞壞地笑，“趁我睡着，就偷親我？”
“我，我只是……”晨曦結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