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背叛，沒有欺騙。
夜鷺低了頭。沉吟，“也許，我也會是一個合格的愛人。”
徐如意笑笑，“是的。可是不會是我的愛人。”
“爲何如此篤定？”
“我若是今天背叛了他，明天也會背叛你。夜少爺，你想要這樣的愛人嗎？”
夜鷺沉思，“好像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
“您玩笑開得太大了。”
“我沒有。”他抓了她的手，急切道，“相信我。從沒有一個女人，像你這樣，會讓我……心跳加速。”
“以後會有的。”徐如意想要掙脫開他。
“不。我決定了：就要你。”
徐如意惱怒，“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來做決定！夜少爺，你承諾過會尊重我的！”
他吸口氣，放開了手，“對。不過我現在反悔了。所以，我不會放你走了！”
“你現在的做法很危險。”徐如意提醒他，“把一個恨你的人放在身邊，將會是一顆定時炸彈。”
“你恨我？”
“如果你企圖強佔我，當然會恨。”
夜鷺埋了頭。雙手合十，抵在額間。
額頭濃密的墨發垂下，陰影蓋住他風華絕代的臉。
他一向很沉得住氣的。
可不知爲何，這一刻被她拒絕，會感覺特別煩躁，恨不得毀滅全世界。
也許，一向以來就是天之驕子的他，習慣了想要什麼就能唾手可得。一旦得不到，就情願毀滅吧？
片刻後，夜鷺恢復平靜。
他微揚了頭，自信開口，“我承認他很好。不過，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不。你做不到。”徐如意搖頭，“沒有誰，可以取代晨曦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夜鷺的臉上有一絲陰鶩，“那我就只有毀了他。”
“我也會去告發你。”
他咬牙，“不要忘了，你的母親在我手裏。”
“我對她沒什麼感情，你應該看得出來。”
“呵呵。”他冷笑，“爲了一個機器人，你竟然連自己母親也不顧？”
“你見過哪個壞女孩，心地很善良？哪個壞女孩，很孝順？”
夜鷺的臉色很難看，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像。
“如果不是縱容你，我根本無需和你交涉這麼多！”
徐如意嘆氣，“好。那你告訴我，喜歡我哪一點？”
“你很年輕……很可愛……性格很好……有一手好廚藝……還有……”他望了天，一一細數。
“夜先生。我們之間可以真誠一點嗎？”徐如意諷刺地笑。
“真誠？”
“對。我曾經騙過你，但現在的我，相信在您面前就像透明一般。所以，夜先生，你既然愛我，那可以對我真誠一點嗎？”
在他們談話之前，相信他沒覺得她有多好吧？
即使她曾經企圖在牀上引誘他、用廚藝征服他，用一切手段討好他。
但是，他並沒有爲之心動。
徐如意心思飛轉，有一個隱約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