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住！”教導主任死死盯了兩人挽在一起的手，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們，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
“不。”歐澤打斷她的話，邪氣的脣角揚起，“是您說的……我們只是在主任的帶領之下而已。有了您的帶領，我們就不算早戀了。”
“……”教導主任再次被駁得啞口無言。
她眼睜睜看着兩人親密離開。
出門之前，歐澤還故意用她聽得到的聲音說：“班長，你放心。就算你畢業出來才戀愛，也不會像我們的教導主任那樣，成爲沒人要的老處/女……”
徐如意輕輕一笑，“嗯。好。”
雖說老師禁止學生戀愛，本質上是好的。可這教導主任確實太過嚴厲，而且疑神疑鬼。
一點的風吹草動，她就會把學生叫來辦公室。
哪怕在外面被她遇見，也一定會清理一番、讓他們請家長。同學們就沒有不討厭她的。
出了教室，歐澤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畢竟，在這樣的公衆場合，她一定會害羞。
“班長，今天放學後，你有沒有時間？”歐澤問。
“做什麼？”她眨眼。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祕一笑。
課堂上，歐澤照例爲她抄寫筆記。
只不過，他雖然態度端正了，身體卻怎麼也端正不過來。
不是歪着斜着，就是半趴在桌上。
那些老師早放棄了他，也沒對他抱多少的希望。只要他能來學校上課，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之前遞情書的女生走過來，紅了臉站他面前。
“歐澤……我給你的東西，看過了嗎？”
“什麼東西？”他皺眉，仔細地回想着。
“你，你忘了嗎？是一個信封裝着，上面畫了兩顆心的……”
“哦。”他恍然，“原來你說的是那個。”
女生害羞地咬脣，“是啊。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扔了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歐澤面上疑惑。
“你、你、你怎麼能扔了！”女生跺着腳，眼圈都紅了。
“我又不知道是什麼，當然就扔掉了。”他邪氣的嘴角輕揚，“難不成，還應該當傳家寶一樣的留着？”
說這話的時候，歐澤的腦袋歪了歪，眼光瞄向那邊的她。
徐如意正埋了頭，伏在桌上寫着什麼。
她面無表情的臉頰邊，短髮半蓋，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
他突然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事。
歐澤看了那女生，繼續問：“告訴我，那是什麼？”
“是……”
“是什麼？”
“那是，我給你寫的情書……”說完，女生整張臉都通紅起來。
“情書啊……”歐澤故意拉長尾音，“就是說，你喜歡我，想和我交往？”
“嗯……”那女生埋了已經成血紅的臉，點頭。
歐澤轉了身，幾步走過去。一隻手就拍在了她的本子上，“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