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自然而親暱。
寧夜愣了愣。
換作兩年前，這個舉動他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畢竟，那時才15、6歲的她，看起來還是個小孩子。
可現在，先不說小丫頭外表和身高上的變化，光是她身上已經明顯發育的女性特徵，兩人這樣就不合適。
“寧夜哥哥，怎麼了？”徐如意疑惑，擡了一張小臉問。
寧夜搖頭，“小丫頭，你長大了……”
她一下子不高興了，“昨天還教訓我，說是孩子。今天就長大了？”
他眨眼，有些對不上話來。
“別磨蹭了！寧夜哥哥，我們快走吧。”徐如意沒有放開他，反而更加親暱靠在他身邊。
小鳥依人般的，讓他無可奈何。
寧夜想着，兩年未見，也許是她真的想自己了吧。
說起來，還有些愧疚呢。
他的心裏，這個妹妹般存在的人物，他們之間是沒有那麼親密的。
兩人去到商場，徐如意就帶了他往三樓走。
這裏，是兒童區和內衣專區。
門口處，就堆放了一堆的洋娃娃。一個個穿着公主裙，看起來漂亮極了。
寧夜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他偏頭，看向邊上的小姑娘，“小丫頭，去選一個吧。喜歡哪個，哥哥給你買。”
徐如意秀氣的皺起小眉頭，一張可愛的小嘴半張。
好半天，她才哼出聲來：“寧夜哥哥，我纔不是小孩子！”
寧夜嚴肅點頭：“嗯。我們的如意是大姑娘了。那快去看看，喜歡哪個哥哥給你買。”
寧夜只以爲她自尊心強，便哄道：“好。我們不買，去那邊再看看。”
過去以後，才發現那邊是女性內衣專區。
面對四處掛着的文胸內褲，常年在軍營這個全是男人堆裏打滾的寧夜一下子臉紅了。
“如意，這裏沒我們要買的……那邊的東西挺可愛，哥哥給你選一個買回去。”
“我就是讓你陪我買內衣的啊！”徐如意停了下來，走到一個粉色少女文胸邊，“寧夜哥哥，這個好看嗎？”
寧夜一下子不自在了，他別過頭，“好、好看。”
“你都沒看，敷衍我！”她生氣。
寧夜只得側了頭看過去。
粉嫩嫩的顏色，蕾絲包邊，整個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活力。
很適合她這種十七、八歲女孩子穿。
他紅了臉點頭：“好看。”
徐如意不滿，“你根本不想陪我的！”
“我沒有。就這件了吧。咱們買了就走。”寧夜一邊說，已經往收銀臺走去。
“不好。”她嘟了嘴，“你一定是不喜歡，才這樣的態度。”
徐如意走過去，拉了他的手，“那，寧夜哥哥選一件你喜歡的！”
寧夜有些尷尬，看着邊上的營業員偷笑的樣子，一張俊顏更紅了。
“丫頭，乖。你選自己喜歡的就好。”
“不行。要是你不喜歡，我買來穿給誰看！”
寧夜：“……”
這簡直就是個是非之地啊！
她這樣的話一出，顯然不就是說買來取悅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