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還要買什麼？”
徐如意認真挑着：“牀單。家裏那個老氣橫秋的，換個亮點的顏色。”
選這個，寧夜倒是很耐心。
他陪了她一一細選，“這個卡通的，很合適你。”
“幼稚！”徐如意頭一歪，否定了。
寧夜看了她好幾眼，隨後忍不住笑出來，“你這個年紀，不就是幼稚的小女生嗎？”
徐如意雪白細軟的小手指戳了戳他胸口，“我纔不幼稚！我馬上成年了！”
寧夜抓了她的動亂的手，“好好。你不幼稚，那這個怎麼樣？”
說罷，指了指那邊一牀鋪滿玫瑰的牀單。
徐如意手指點脣，思索片刻後同意，“既然寧夜哥哥喜歡，那就買這個吧！”
“你睡的，我喜歡有什麼用。如果你不愛，咱們重新換。”
“不，我就愛它。”
中午，他陪她在小喫街隨意吃了些東西。
一路上，徐如意就像只快樂的小鳥。讓寧夜這個沉穩的男人都變得活力起來。
和她在一起，總是會被她感染。就像回到十七、八歲的少年時期。
寧夜有些感嘆。
“寧夜哥哥，你在想什麼，這樣出神？”徐如意拿着小喫街買着的肉串，一臉好奇。
寧夜轉頭看了她一眼，溫和笑道：“我在想，自己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在做些什麼。”
“你進軍營了啊！”徐如意眨巴着水晶般明亮的大眼。
寧夜笑了笑，“嗯。那個時候第一次穿上軍裝，心裏那種莊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那你還記得，我在幹什麼嗎？”徐如意問。
寧夜想了很久，已經沒有印象。
他那時的興奮，一心撲在部隊上。哪兒還裝得下其他事。
“哼。”徐如意出聲。
他笑，“小丫頭。你不就在上小學嗎？”
“我那個時候第一次帶上紅領巾，還是你親自教我係的！”
寧夜終於想起，“對。”
別的小朋友一上小學很快就入少先隊員，就她淘氣，等到第二年才戴上紅領巾。
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讓他教自己繫上。
一轉眼，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就已經這麼大了啊！
寧夜習慣性揉揉她的發，“走吧。”
“寧夜哥哥，給你喝一口。”她遞過去自己的奶茶。
寧夜看了看她手裏的吸管杯。
這還是她剛纔喝過的呢。似乎，她並沒有意識到什麼？
“怎麼了？寧夜哥哥？”
“沒。這都是你們這些小丫頭愛喝的，哥哥不喜歡。”寧夜拒絕道。
“你是嫌棄我喝過的吧！”
“沒有。”
“那你吸一口！”
寧夜遲疑片刻，還是張了嘴。
可是，觸上去的時候，卻有一股異樣在心裏。
他還想得起，剛纔她噘了小嘴，含着這支吸管的情景。
草草沾了一口，寧夜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兩人逛了一圈，徐如意提出去看電影。
“寧夜哥哥，我去買票，你拿好東西。”徐如意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