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低了頭，才發現她的臉紅彤彤的。
他遲疑了幾秒，還是伸出手放在她額頭，“你發燒了？”
“啊？”徐如意也伸了手，放在自己額頭。
可是，他的手還沒拿開呢，兩人就這樣重疊在一起。
寧夜有些尷尬。
想收回來，卻被她抓住了。
“寧夜哥哥，我真的生病了。怎麼辦？”她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過來。
寧夜現在萬分後悔。
如果他一開始就給她取暖，就不會讓她受涼了。
“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事，爲什麼說對不起？”
“是我沒照顧好，才讓你發燒的。”
徐如意搖頭，“不是啦，寧夜哥哥，你別想那麼多。包裏面有藥，幫我拿過來。”
寧夜現在是很樂意爲她效勞，連忙走了過去。
徐如意喫過藥，感覺舒服了些。只是精神不太好，整個人都懨懨的。
“寧夜哥哥，我腰疼。”徐如意趁機撒着嬌。
寧夜沉默片刻，輕輕抱起她放自己腿上趴着，“我幫你揉揉。”
“我重嗎？”她懶洋洋開口。
“很輕。”寧夜回答。
她小小軟軟的一團，一點重量也沒有似的。
“寧夜哥哥，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好。”她甜滋滋地說着。
寧夜愣了愣，“是嗎？”
“嗯。”她微眯了眼，像饜足的小貓兒一般，“寧夜哥哥，要聽我們以前的事嗎？”
他點頭，“嗯。”
徐如意趴在他的腿上，講起以前兩人的一些趣事。
那些往事，他一個都不記得了。可是從她嘴裏出來，聽着卻如吃了蜜一般。
能甜到人心裏去了。
“我以前……”寧夜審度着自己的話，“是不是很愛你？”
徐如意突然翻了個身，面向他。
她盯了他的眼睛，點頭。語氣輕柔地說：“嗯。很愛，非常地愛。”
寧夜有一絲的觸動。
如果他那麼愛她，現在卻一點也不記得，她該有多傷心？
可是，對於一個現在毫無感情的人，又不可能承諾她未來。
寧夜還想着，就又聽得她又繼續說：“寧夜哥哥曾經說過，我是你永遠的小公主，一輩子照顧的對象。”
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眼眶漸漸有些溼意。
寧夜手指微動，輕輕觸上去。
冰冰涼涼的，放在嘴裏有些鹹味。
“不要哭了。”他輕聲說。
看到她落淚，他的心莫名有一絲抽動。
很難過的情緒在蔓延，也理不清到底是什麼。
這就是身體裏面殘留的愛嗎？
對她如此熾烈的愛意，讓他即使忘了一切，也還有一顆赤城的心，只爲她而跳動？
“寧夜哥哥……”徐如意不僅沒收住眼淚，反而哭得更兇了。
那個發誓會對她千依百順、任她欺負一輩子的一男人，竟然把她忘了啊。
徐如意曾經問過系統，能不能幫助他恢復。
可答覆卻是隻能依靠觸發記憶上的某點，畢竟大腦結構複雜，不敢輕易嘗試。
“別，別哭。”寧夜有些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