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杭擡了手，放在自己鼻尖聞了聞。
他那雙英挺的眉皺了皺，溫潤的面上全是無辜，“是嗎？我怎麼聞不到？”
徐如意冷笑一聲，“蕭杭，你的心早就已經喪失在罪惡深淵，怎麼可能還聞得到！”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他呼出口濁氣，若有所思地說。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同意你進了學生會，然後到這兒來！”
“可是，我並不是和它們勾結呢。”蕭杭笑得溫柔，如之前一樣的無害。
他伸手，輕巧勾起她尖細的小下巴來。
“放手！”徐如意掙扎着，“你還不承認與它們勾結嗎？那些覺醒的惡靈，就是你讓它們進化的吧！”
蕭杭牢牢控制住她，微微一笑：“不……它們，只不過是我的從屬而已。還不配和我‘勾結’。”
“蕭杭！”
“嗯？”他輕輕挑了挑眉，“如意，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發怒的樣子。”
蕭杭的目光有些悠遠，像是回憶着美好往事。
他微微勾起的脣角，使得他看起來溫文爾雅。
蕭杭繼續說道：“每次，我看到你和溫梵吵架，心裏就特別嫉妒。”
“所以，你就利用惡靈，來提升自己實力？！”徐如意怒目而視。
“沒錯。如果不是這樣，你會多看我一眼嗎？”他說得有些淒涼。
同是一個部落的人，而他是所有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那一位。
那個自大、臭屁、還腦子不好使的男生！
蕭杭那麼努力，就是爲了讓她多看一眼。
可是她呢？
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好！
徐如意被他鉗制着，靈力像是枯竭一般無法動彈。
果然，蕭杭不愧是他們這一輩中的天才，甚至已經超過族裏所有人修爲。
但是，他心術不正，難成正果。
“如意，你可以像對溫梵那樣的打我、罵我，但是……請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盯向我，可以嗎？”蕭杭輕聲祈求着。
“蕭杭，你沒有看到，自己現在的面目有多扭曲嗎？虧我之前還在溫梵面前，說你英雄瀟灑！”
蕭杭的目光黯淡，“是嗎？你那也不過是想氣氣他而已……哪怕我再長得好看，也不會討你喜歡。”
他微揚了頭，看着周圍的一切。
濃霧越來越重。
血腥味，混合着惡靈的氣息，讓人難受得想要窒息。
蕭杭勾脣，“如意，你知道嗎？我準備建立一個自己的王國。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裏面最尊貴的女人……”
“我沒有稀奇你的一切！我要的尊貴，不是靠犧牲別人來獲得！”
“可這一切，溫梵能給你嗎？”
“我說了，我沒有稀奇！”
“如意，造成今天這一切，全是因爲你。”蕭杭仍然面帶笑意，說得溫柔，“若你當初選的是我，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