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兩人纏在一起的髮絲，愣了一下，“公主……”
“你昨晚倒是睡得挺香啊。”徐如意一臉高深看着他，意味深長地說。
袁厲飛的臉色一紅，“請公主恕罪！”
“動不動就讓本公主恕罪，在你心裏，我就那麼不堪，隨時會給你定罪？”
“屬下沒有那樣的意思。”
“那就好。”徐如意說道，“你躺下別動，本公主纔好把頭髮解開。”
袁厲飛只好睡下去，任她半趴在自己胸口。
還好公主平時不愛叫人守在宮外，沒她命令也不會有人擅闖進來，否則要是有人撞見就麻煩了。
他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有些不清不楚，太曖昧了！
徐如意正趴他身上，不慌不忙解着纏繞在一起的發。
袁厲飛只得屏氣凝神，儘量不讓她發現自己呼吸過快、心跳太急。
他看見她雪白小手指靈活穿梭在兩人烏黑髮絲之間，慢條斯理將它們一一分開。
這時候，男人的心有些恍惚。
結髮……
這不是指夫妻之間，在一起的意思嗎？
袁厲飛想到此，臉上飄上一抹紅暈。
不過很快地，他就甩開這樣荒唐大膽的念頭——公主絕對不是他這個普通侍衛肖想得起的。
徐如意慢騰騰地解着，感受到男人身體在一點點發生變化。
她故意磨蹭兩下，讓他感觸更深一些。
袁厲飛強忍着，連表情都不敢有絲毫變化，生怕被她發現。
公主只披了件單薄衣衫，她嬌嫩身軀帶來的觸感，讓他既愉悅又煎熬。
“給本公主梳頭。”她坐在鏡前，拿過梳子吩咐道。
袁厲飛聽命地走過去，接過來輕輕梳理着。
公主的髮質很好，絲絲順滑，根根柔韌。
有一絲冰涼浸入，那種一泄到底的舒適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袁厲飛只會梳簡單的髮髻，她也沒有嫌棄。
對着鏡子照了一圈，滿意說道：“不錯，再幫本公主畫眉。”
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想到這種事除了丫頭，便只有夫妻纔會做。
他的臉微微泛紅，照映在鏡子裏被她逮個正着，“袁侍衛在想什麼？叫你畫個眉也臉紅？”
袁厲飛沒想到她如此直接，只得趕緊低下，“屬下不敢。”
他拿了粉黛，學着平時偶爾看到燕兒幫她畫眉的樣子細細地描。
有時候，沒有天分不要緊，重要的是用心。
別看袁厲飛一個大男人，做起這些細活絲毫不遜色丫頭們。
他第一次描，竟然還有幾分樣子。
徐如意的眉形本身就很好，只需要淡淡掃過，便讓五官更加立體、精緻。
在畫的過程中，他難免會一直盯着她的臉。
平日裏，袁厲飛雖然每天都和她呆一起，卻並未真正仔細看過她的樣子。
兩人的地位，讓他只能把視線停留在她腳下位置。
在袁厲飛的印象中，就只有她穿着各式小巧可愛的繡鞋模樣。
這時仔細端詳她的臉，再一次驚覺公主漂亮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