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腥紅盯過去,侵略性十足打量了她。
一向以來,易泊楠採用的都是鐵血手段。可唯獨面對她,卻想用懷柔政策。
他千般討好、萬般不捨,希望她可以看到。
換來的,就是她一句輕飄飄的“以後常來看你就是”?
徐如意冷冷看了他,“易泊楠,你是準備像對付政敵一樣對付我了嗎?”
“怎麼,你怕了?”
她舒展了下身體,慢騰騰說道:“丞相府管制何其嚴厲,柴房重地怎麼可能隨意失火?相爺,那火就是我放的,你覺得我會怕了嗎?”
“果然是你!”易泊楠憤怒。
是試探他對她的態度嗎?看他是否會真的鐵石心腸不去救她。
那麼,現在一定在笑話自己吧?被她玩弄於股指之間,這種感覺很好是嗎?
“是我!你不早猜到了嗎?小爺就是想走,就是要離開你,就是……喂,放手!”徐如意一把打開他想要鉗住自己下巴的手。
“來人!”易泊楠站了起來,朝着外面吼道,“把她給本相捆起來!”
幾名家丁很快涌進,手裏拿着粗壯的鐵鏈向她逼來。
徐如意愣了一下,“你早就準備好的?”
“沒錯!”易泊楠語氣冷冷,“既然留不下,本相就鎖了你!從今以後,你只能留在丞相府中!”
他給了她機會的,給了一次又一次機會的。
可她還是想跑,這就怪不得自己了!
他有些意外。本以爲會看到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卻只是不輕不重問了一句。
易泊楠很想繼續維持剛纔的高傲冷漠,奈何那些無情的話在嘴裏繞上一圈,開口卻變成了:“那你以爲呢?”
不想她留下來,會處心積慮做這麼多的事情?
徐如意低頭沉默着。
說起來,他大概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生的什麼氣,兩人間也並沒什麼大的矛盾和隔閡。
奈何她現在身份未揭穿,又不可能直接指出自己嫌棄他身體髒了。
要不,她繼續留下來,給他一個機會?
“嘩啦啦——”徐如意的手一揮,鐵鏈已經纏到手腕。
她淡淡開口:“不必麻煩相爺的鏈子。這裏住得那麼舒服,小爺留下也無所謂。”
易泊楠微眯了眼。
這麼快就妥協了?或者這又是她的拖延戰略而已?
是準備趁自己不備,再次逃跑?
徐如意看出他疑惑,只說道:“相爺也看到了,這府里根本困不住小爺。我要走,誰也留不住。所以,既然說了不會離開,你就應該相信纔是。”
易泊楠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她話裏的真話性。
她繼續說着:“承蒙相爺厚愛,這府上住着哪裏不好?四處流浪雖說自由,可溫飽都解決不了的時候,又哪裏及得上這裏好喫好喝的候着?”
易泊楠沉聲問道:“你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