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傲然，帶着幾分張揚。那微微勾起的脣角，如此放蕩不羈。
有一絲野性的美，卻又因本身的瘦弱變得嫵媚妖嬈，勾人心魄。
易泊楠只看到她一啓一合的小嘴動個不停，像是要撓進他的心尖。
從那次察覺到自己心思以後，他腦海裏便時不時會蹦出她這張絕色的臉孔出來。
有好幾次，易泊楠甚至在夢裏與她對視。
那個虛幻的境界裏，沒了顧及的他，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他看着她哭泣、求饒，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他憐惜她，心情卻無比愉悅。
對了。就是這樣。
易泊楠一直想做的事，不正是弄得她哭着在自己身下求饒嗎？
這麼一想，他陰沉的瞳眸又暗了幾分。
大手一攬，困了她的腰。他收了收手臂，讓她與自己貼得更近。
易泊楠微眯了眼，享受着身上流竄過的一股如弱電般的快感。
果然，親近她才能令自己如此舒服。
有些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臉頰。易泊楠緩口氣，眼眸深深，“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徐如意淺淺勾脣，雲淡風輕，“若我說，是來害相爺的，你會怎樣處置？”
男人的神情微變，很快恢復平靜，“殺了你。”
“是嗎？那相爺請便。”徐如意半仰了頭，閉上眼。
她修長脖頸白淨如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配上那清麗絕色的臉龐，有一種悲涼之美。
男人低沉嗓音帶着性感的磁性，他輕喃道：“爺捨不得。”
徐如意不由笑了出來，“是嗎？相爺也有捨不得殺的時候？”
易泊楠緩口氣，輕聲說道：“不。若你要害，早就得手，何須等到今日？”
曾經他懷疑過她是敵方派來的細作，是來竊取丞相府機密。
可這麼久過去，她並沒有特別動作，也不見向外傳遞過什麼消息。
最重要的，易泊楠已經在潛意識裏相信了她——即使她真的是，那也會不自覺爲她開脫，找種種藉口麻痹自己。
徐如意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語調輕快，“沒錯。小爺要害你，有一百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對你下手。即使你知道了，也不一定防得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是誰？”
“當然，相爺一定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小乞丐。至於究竟是誰，我們可以不要那麼早揭開謎底好嗎？如此一來，就不好玩了。我是誰，相爺不覺得自己去查出來更有成就感嗎？”
易泊楠垂了垂眼眸，顯然對她這樣的回答感到不爽。
他的一切都清晰明白擺在她面前，而她卻像是蒙上一層面紗看不真切。
但她說得對，正是因爲這層神祕，才讓他入了魔般念念不忘。
易泊楠輕笑一聲，“沒錯……你是誰，本相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