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
這丫頭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歪理邪說倒是叫人無法反駁。
徐汝卿輕嘆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回來和我同住一所房子。我們是兄妹,房間自然要分開的。”
“那還是你的錯,沒有說清楚!”她盤了腿在牀上,霸道地開口,“哥,過來讓我試試,抱着你睡會不會很舒服。”
“……”
徐如意拖了他過來,“哥,幹嘛那麼彆扭,讓我睡一下你又不喫虧!你到底在怕什麼?”
徐汝卿耳根紅紅,低頭沉默着不說話了。
他怕的當然是自己控制不住,對她動了邪念啊!
要知道,自家妹妹平時在家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習慣了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這時她一定會不依不饒。
雖然不合理數,但想必她沒有別的想法,纔會如此單純地只睡和他躺地一起吧?
可他思想不純啊!
作爲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徐汝卿還沒辦法坦然面對與一個年輕漂亮女孩睡在一起的處境。
徐如意卻是用了十成的力,邊拖帶拽拉了他在身邊。
見他不配合,她有些生氣地一把壓上去。趴在他身上怒,“哥,你別動好不好?”
徐汝卿閉了眼,強忍住一顆亂跳的心。
緊攥了手指,防止自己剋制不住地反推了她。
徐如意滿意看着老實下來的他,翻身躺在他一側。拉了他手臂枕在頭下,她安逸舒服地閉着眼,“果然很不錯呢。”
他聽着身邊漸漸安靜下來的她呼吸緩慢下來,知道這丫頭已經睡着了。
半夜的時候,徐汝卿終於擺脫她,去到客廳沙發休息。
想了很多,腦子裏面卻越來越亂。到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上送了她上學,再回到公司。
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徐汝卿在公司處理完所有事務之後,獨自一人去了天台。
這裏是三十樓頂,視野很寬廣。風吹得男人一頭打理好的墨發狂舞,整個人顯得放蕩不羈。
這兒很清靜,無人打擾,腦子好像真的清醒許多。
徐汝卿知道,儘管他一再回避,但只要兩人在一起,他對她的感情就會不自覺泄漏出來。
雙手扶在天台欄杆,徐汝卿向遠處眺望。
他微微傾斜了身子,讓整個人有一種虛浮在半空的錯覺。
果然,在直面生死的時候,會讓人思路格外清醒。
拋開一切雜亂,他只想理清楚目前現狀。
可是,想了很久,似乎也沒得出個解決的辦法,令他十分沮喪。
回到家,徐汝卿感覺頭有些暈。
想必是在天台吹了風,他準備爬起來喫點藥。
客廳裏面,徐如意還在看電視,讓他緊皺了眉頭,“你明天要上學,怎麼還不去睡?”
“哥,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她一眼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疲倦的神情。
徐如意站起來,走近他身邊扶住。
這樣關切的語氣和動作,讓病着的他倍感溫暖。本來想拒絕的話,完全說不出口了。
人在脆弱的時候,會格外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