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地滾動幾下喉嚨，慢慢朝她湊了過去。在離得她臉頰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人幾乎鼻尖相觸，就差那麼一點就能吻上她嫩滑可口的小嘴。
無妄只感覺喉嚨發緊，緊握的手指掐住掌心，纔不至於失了分寸。
他彷彿可以嗅到來自花季少女身上淡淡馨香，還有她噴出的淺薄氣息與他互相交織。
好想……嚐嚐觸碰上去到底是何滋味。可惜，他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無妄咬了咬舌頭，逼迫自己清醒。
他拿開手，回到原來的位置拉開距離。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調侃道，“這裏還有一輪月亮，常年都是圓着的。”
“……”徐如意輕笑出了聲，似乎氣氛緩解了許多。
他的光頭，在這時特別的亮，確實像個月亮。
見她笑，無妄說得更賣力了，“如果小姐什麼時候又想賞月了，就叫上貧僧。這裏隨時恭候……”
徐如意不由捏着手帕捂了嘴，“大師說笑了，小女子怎麼敢把你的頭當月亮。”
無妄輕緩口氣，拿出她之前給的月餅，“讓我來嚐嚐小姐手藝如何。”
他捻起來喫上一口，頓時驚訝，“味道不錯，甜而不膩，爽口滑嫩……沒想到，小姐竟然還有如此本事。”
“這算什麼本事。”徐如意用手帕在嘴角擦拭着，笑，“獻醜了，大師不計較最好。”
無妄心中一動，捏起一塊放在她嘴邊柔聲說道：“小姐也嚐嚐。”
猶豫片刻，徐如意還是湊了嘴上去。
她溫軟脣瓣輕觸在他指尖，柔柔嫩嫩的舒服極了。
兩人都刻意忽略了彼此間不合禮數的親近，畢竟這兒並沒外人打擾。
無妄與她聊着，天南地北地侃，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總之，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個晚上。
月餅喫過，月亮也賞得差不多。無妄看見她略顯睏倦的眼圈微紅，知道她是累了。
站起來，他彎腰伸手在她面前，“小姐，時辰不早，該回去休息了。”
徐如意剛伸出手搭過去，就被他扯入懷中一把抱住。
無妄輕柔的嗓音迴盪在她耳畔，“我送你回房。”
送她回屋，他才依依不捨惜別。離開徐府，無妄一下子就惆悵了。
以前的他，真是四海爲家，也無所謂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他的家人。
可現在，有了牽掛，就會在空閒下來的時候止不住地想。
哪怕回到寺廟，打坐在佛前，敲着木魚念着經，腦海裏也會不自覺浮現她的身影。
無妄只得停了下來，盤腿坐在蒲團。看着面前的佛像，他無奈道：“阿彌陀佛，貧僧罪過……”
雖然以前喜歡撩妹，但卻並沒有其他歪心思。
無妄也是一個男人，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出家人並非無心，否則怎麼普渡衆生？
可既然入了佛門，就應該六根清靜。以前他都可以收放自如，現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