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怎麼這就慫了你看看人家許少,有仇報仇,這纔是男人。
方浩冷笑一聲,直接拍開那隻手,低喝道:我慫
他冷着臉掃視了一圈,這羣人不過是些裝裝樣子,自以爲是黑社會的小孩子罷了。居然也敢去對付蘇默那種人,不自量力。
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有勇氣好,還是無知好。
許博文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樂意,怎麼說這些人也是自己叫來的,方浩這樣說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浩哥,兄弟們說的也沒錯,你這次卻是慫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方浩看着許博文,當時在的如果是許博文,怕是他褲子都要尿溼了,哪還有閒工夫在這集結人吵吵着要報仇
呵,如果我把筷子插你手上,你也能面無表情,那老子也服你
方浩現在還清楚記得當時的場景,自己一時激動下抄起了筷子,只想把林佳如那張嘴封住。然而自己的動作已經那麼快了,林佳如身後的蘇默動作卻更快,直接一步上前就拿手擋在了林佳如的面前。
那隻筷子穿進去的感覺,自己都心有餘悸,但是蘇默的臉色連一點的變換都沒有,那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而且他有種感覺,蘇默不是不能帶着林佳如躲過去,也不是不能把筷子直接攔下來不受傷,他是,故意的。
方少,你什麼意思,什麼筷子
就是,誰筷子插手上還能面無表情啊。
別開玩笑了,慫就是慫,不敢就走就好了,反正我們也是跟着許少過來的。
方浩突然覺得有些可憐他們,就緩緩把在食堂發生的那件事站在客觀的角度敘述了一遍。
哪怕只是說故事一樣的講出來,但是方浩還是又想到了蘇默的那個眼神,以及那番話。
靠,方少,你也太誇張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這麼恐怖,我們老大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就是說呀,方少,你當他是機械戰警嗎不流血不流淚的那種
這麼說着,大家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一個接一個的哈哈大笑起來。
許博文卻陷入了沉思,方浩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必然就是這樣的事情。
可是要放棄教訓蘇默太難了,許博文還是不甘心,畢竟沒有真的像方浩那樣直接面對蘇默的眼神,根本無法想象當時的畫面。
不過許博文還是決定,教訓還是要教訓的,只不過要從長計議。
方浩冷眼看着,他太瞭解許博文了,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挫折,唯一的一次失敗就是這次的籃球賽了。單憑自己的言辭,他根本不會放下教訓蘇默的心思,不過言盡於此,能說的自己都說了,他要找事,自己也攔不住。
呵,我要回去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方浩不再理會他們的疑惑,轉身就要離開。
許博文聞言,立刻上前攔住了方浩。
方浩推開許博文的手,嘆了一口氣,甘心嗎當然是不甘心的,但是蘇默卻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哪怕不願意承認,方浩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蘇默的對手。
他輕輕拍拍許博文的肩膀,開口道:這事,我就不參與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蘇默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默,蘇默
爸爸,你醒了,你還好嗎
蘇默剛睜開眼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瞬間湊上來的三張臉讓蘇默又閉上了眼睛。
顏顏姐姐,你快看看,爸爸怎麼又閉上眼睛了
吳沐顏坐在不遠處,沒好氣的放下手中的書。
你們再靠近點,信不信他等會再暈一次。
蘇米因爲剛纔吳沐顏的治療手段,已經堅定不移的相信了她,聞言立刻向後退去。
林佳欣好笑的搖了搖頭,想也知道,是因爲幾人太吵,擾到了吳沐顏看書,她才這樣說的。
接着,她又從水盆中拿起毛巾,想要敷到蘇默的頭上,在剛纔蘇默昏迷過去以後,衆人才發現他已經開始發燒了,就又是降溫又是輸液,很是忙亂了一陣。
蘇默不得已再次睜開眼睛,擡手直接攔住了林佳欣的動作,然後坐起身來。
攤開右手,現在只有些微的刺痛感覺,密密麻麻的針線已經被白色的紗布所掩蓋,看着這上面大大的蝴蝶結,蘇默頗有些無語,這是什麼惡趣味。
林佳欣卻有些受傷,甚至有些懷念剛纔蘇默安靜下來的樣子。無論是替他擦身子也好,扎針也好,他不會拒絕自己,只是乖乖的躺在那裏。
而現在,他一醒過來,就又是這種生人勿進的樣子,就連自己的照顧也不願意接受。
蘇米看到爸爸終於坐了起來,還有些猶豫的站在一邊,直到蘇默微笑着向蘇米伸出手來,蘇米才歡呼一聲小心的撲了上去。
爸爸你終於醒了,你都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自己又要失去你了
蘇默沒來得及考慮爲什麼蘇米要用又這個字,但還是輕輕用左手撫摸着蘇米的頭髮,安慰道:不會的,爸爸還沒看到蘇米長大,怎麼會離開你呢。這只是小傷而已,不要太擔心了。
一邊的林佳如蹭了過來,看到蘇默被包紮的好好的手也是長舒了一口氣,看不到的時候就會感覺愧疚感減輕了些。
想到自己剛纔痛哭的樣子她依然還有臉紅,好在現在已經清醒了很多。看向鐘錶,已經是將近九點了。
喂,既然你都醒了,不趕緊走你還打算在醫務室睡覺嗎
現在林佳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蘇默,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後,有些東西,到底是不一樣了。
林佳欣也放下毛巾,起身再次和吳沐顏道謝後轉向蘇默。
我們走吧,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再不回去父親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