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沉不知道,自己的計謀居然被夜冷觴洞察的一絲不差,顫抖着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垂頭喪氣,你們走吧。
望將軍好自爲之,本王手裏證據確鑿,如果交給皇上,不過是些許功夫的事,可若是將軍被罷了官,那就是一生的事,將軍應該比本王更清楚皇帝的性子夜冷觴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落茶靡,至於其他的,從長計議。
遠沉聽了這些,無話可說,揮了揮手,示意管家放夜冷觴和落茶靡離開,可卻在心底暗暗恨上了夜冷觴。
靖王府中,看着夜冷觴懷抱着昏迷不醒的落茶靡回來,衆人被嚇得不輕,綠蘿急忙迎了上去,比蘭漪的腳步還快,王爺,主子這是怎麼了
夜冷觴草草解釋,靡兒受了傷,綠蘿,簫乾,你們去找一些療傷的草藥過來,熬成藥湯,蘭漪,你在門口等着,本王隨時會吩咐。
是。衆人急忙聽令,各自去忙了。
清央殿中,夜冷觴將落茶靡放在榻上,執起落茶靡的手,眉頭緊蹙,夜冷觴已經知道,落茶靡的傷不僅僅是來自於遠沉,可爲今之計,這麼重的內傷,非尋常藥石可醫。
夜冷觴本來先前爲了解落茶靡離魂花之毒,就有着寒毒在身,好久沒有運行過功力,可在這危急關頭,沒有什麼可以多想的。
夜冷觴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給了落茶靡,落茶靡的臉色漸漸不再那麼蒼白,恢復了血色。
綠蘿熬好湯藥,正好走進屋來,看見這樣的夜冷觴,大驚失色,王爺,你怎麼樣
夜冷觴擺了擺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將藥湯一點一點喂進了落茶靡的嘴裏。
綠蘿看着身體虛弱的夜冷觴,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越來越像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一樣的清冷,一樣的堅毅隱忍。
夜冷觴給落茶靡喂完藥,看着身邊還在愣神的綠蘿,將藥碗遞給了她,綠蘿
綠蘿這才轉圜了思緒,急忙答應了,是,王爺,您身體這麼虛弱,去歇一歇吧,這裏交給綠蘿,等主人醒了,綠蘿再去通知您。
不必了,別人在這裏,我不放心,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裏不需要你們。夜冷觴溫柔相視落茶靡。
這是夜冷觴從來沒有過的眼神,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在對待落茶靡的時候,有哪裏在悄悄變了。
綠蘿知道夜冷觴的性子,和簫乾,蘭漪答了一句,是,便退了出去。
此時的清央殿,一片靜謐,只剩下了夜冷觴和落茶靡兩個人,夜冷觴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選擇親自照看落茶靡。甚至在自己脫離重圍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去救落茶靡。
還記得初見時,自己是那麼孤傲,對落茶靡正眼都不瞧一眼,到現在爲止,這個廢柴,已經給了自己太多驚喜,太多不一樣,就像是在泡沫般的夢裏,不能用力,只要一碰,就會碎掉。
夜冷觴看着睡夢中落茶靡的臉龐,微微一笑,預感着明天一早的尖叫聲,不由得心底笑開了花兒。